赵华斌很少骂人,但只要爆了粗口就定是真的怒了。
血教司知道他心气不顺,于是解释道:“华斌兄,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清原有清原的规矩......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我没走流程吗?我跟通合军委递交了申请,韦少平已经答应并向清原发了调令,还得怎么个走流程?”
“华斌兄言重了,人我一定会给你,只是要稍晚一些......”
“不行,别说半年就是半个月我也等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就是在难为我,难为大兴!”
血教司叹了口气,跟着解释道:“华斌兄,你消消气。当年你孤军突围救我于危难,就凭这份袍泽情谊,我就是为难我自己也不会为难你啊!”
“若此事我一人点头就能作数,都不必你这通电话,我即刻便会把人给你送去大兴。”
“说真的,韦少平的调令到后,我看是你老兄要人,立刻就去落实,可大主教人不在清原。按规定,主教不在,必须经由7位教徒司举手表决。”
“经过商议,教研处决定等审查期结束后,再将人送去大兴。”
“你要相信我,大毅组的审查我定会加紧办理,尽快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赵华斌哼了一声:“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公私分明之人,可你平心而论,这些年清原对我赵氏公平吗?”
血教司在电话这头被赵华斌问的一愣:“华斌兄,子锋被俘的事儿的确怪我思虑不周,但清原对赵氏一直很尊重,绝没有区别对待的意思。”
赵华斌一听血教司这话更来气了。
“屁!既然你提到子锋,那我就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当初清原派我儿子到血沼雨林截杀得盛荣飞,为何不与我事先通气?”
“是,是,当初的命令的确欠考虑,可是事发突然,我也是别无他选。”
赵华斌并不满意血教司的这番解释。
“什么别无他选,既知晓我两族的积怨还派子锋前去,那就是在打谱利用我赵氏的军力,且此战不论子锋成败与否,都会进一步分化得盛和赵氏两族!”
“不是......”
“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
“好好,你说。”
许多事情压在赵华斌心里太久,实在是不吐不快:“清原战营建立伊始,我赵氏每年资助3万两黄金,全族上下砸锅卖铁全力帮扶,不曾少过一毛钱。”
“清原到我大兴,无论做什么,我都是给予最大的辅助和方便!”
“而清原是怎么对我的?啊?我儿子血沼雨林一战差点丢了性命,被派去桑图执行任务至今生死未卜,清原不帮着找人,反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给他扣上了叛投的帽子。”
“今天,我不过要几个人,也啰里啰嗦的走流程!殷和华,我赵华斌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别人不知当中缘由,说些风凉话也就罢了,你是我生死同袍的兄弟,也跟我在这儿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