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过得也差不多了,游子们该出门打工的打工,该上学的上学。
这有时候大部分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该玩的时候,那精力无限充沛,但是马上上班了,或者准备上学了,那表情跟抽走了精气一样,衰神附体。
很明显我就是其中一个,过年期间,我很忙,是玩的很忙,白天睡懒觉与周公对弈,下午和大胖,金宝几个反正就是玩,晚上凑零花钱去游戏厅或者网吧玩。
也许这些都在你这里都是小儿科,但是我们连续六年除夕晚上在网吧包夜,网吧一个小标间都是我们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讲,阿祖,你别跑了,你已经被包围了。
除夕我姐姐他们打麻将,而我跟我朋友或者一些亲戚家的孩子网吧包夜,外面爆竹声声,这这熟悉的年味来了。
等第二天凌晨七点下机,我们已经是顶着熊猫眼,再回家路上找了家粉馆,吃了碗热腾腾的羊肉面,然后各自回家就迅速躺回自己的被窝,开始打鼾。
当然一家欢喜一家愁,人的悲欢喜悦从来都不是想通的,我们家院子里面有五户人家,其中有一户人家,在这里我就简称“嬢嬢”,他们一家四口人,除了他们夫妻俩,还有膝下两个儿子。
大儿子读书不行,就早早出门打工,小儿子读书很厉害,还在当时考了我们镇前十名。连老师和校长都去过他们家,认定这孩子以后可是考清华北大的料子,因为那时候凡镇前十的,概率还是占一半考入名校。
反正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母更是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外面也是很多人都羡慕和尊敬这样的人才。所以他的父母也很骄傲。
但是命运有时候捉弄人,总喜欢在你光芒万丈的时候将你打入深渊,也喜欢将你从无边黑暗给你带来光明。
嬢嬢家的小儿子在读高三备战的时候,突然间流鼻血,然后止不住,被紧急送医院,在医院一系列检查后发现是胃癌。
家乡医院治不了,于是他的父母火急火燎的带他去重庆那边解放军医院治疗。在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案下后,嬢嬢家的小儿子日渐消瘦,他们已经付出所有,甚至于房子都卖了,用这些钱来挽救他们的孩子。
后面教授也是亲自动手术,但最后结果也仅仅是延迟了生命结束时间,而且高昂的费用让他们绝望,连他的哥哥在外面辛苦打工攒的钱也一次性投进去。
那一次,他们对着医院的墙一直祷告,哭着哀求老天放过他们的孩子,他们愿意用他们的命来换,但是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寂静无声。
他兴许是觉得已经够了,并跟父母提出出院回家,父母含泪不答应,因为回家等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