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松开了抱着陈姨娘的手,思考片刻便无奈的说道:“哎!如玉这些年你辛苦了,颜可的嫁妆你明天整理一下给清欢送去。”
陈姨娘听着刚刚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不由的反驳道:“老爷,月儿嫁给太子时可没这么多嫁妆,这清欢嫁给安王要这么多嘛?再说妾身现在有孕在身,以后总得为咱们的孩子打算,况且这些年我们丞相府一直靠在姐姐的铺子养着,这忽然失去对我府内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夏宏沉默不语的坐在凳子上,回想着陈姨娘刚刚的话若有所思了半天,便开口道:“那月儿是太子的妾室,那清欢是安王妃,身份都不一样,更何况官府可是有律例规定母亲去世嫁妆归其子女使用,这于情于理都要交给清欢。”
陈姨娘听着丞相的话不免有些意外,狐疑的看了看丞相,心中思索着这么多年都没为夏清欢那贱人说过话,今日这是怎么了还拿律例说事非要把颜可的嫁妆交给那小贱人,难道还对颜可那死人有感情,心中有些许不甘心,故作委屈的哽咽道:“老爷,不是我不给这丞相府这一大家子要养,那夏清欢马上就要嫁出去的外人,都给了她这府里日常开销可怎么办啊?”
丞相不免有些心烦,争论了半天,这陈姨娘总是找各种借口不交出来,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她说的这些,总不能说安王逼着自己交出来吧!要是被传出去安王一个不高兴一刀了结他,这之后哪里还有丞相府的存在,更何况安王还派人暗中盯着自己,摸了摸脖颈不免有些害怕,听着陈姨娘哭泣的声音,更加心烦意乱道:“行了,你别哭了,明天你必须按照那份嫁妆单上的记录整理出来交给夏清欢,切记不可动手脚,要是被我发现了,生下肚子里孩子你以后就不用在丞相府呆了,至于丞相府的日常开销,你不是也有嫁妆嘛?据我所知你名下的铺子也不少啊哪里会没有府里的日常开销呢?还有你说的什么字画我送给同僚自是不好要回你就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折成现银一并给夏清欢吧!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陈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听着刚刚丞相夏宏嘴里说出来的话,看着他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她此时此刻终于感觉到了这男人对自己的凉薄,她以前看着他那样对待颜可,现在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原来这府里上只有对他有用的人,他才会虚情假意的关心,没有用了就弃之不顾,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没有爱过任何人只爱他自己,眼神满是失望,但又不得不迎合着微笑道:“既然老爷都发话了,妾身自当照办,如玉哪里会在嫁妆上动手脚啊!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再着说了如玉这些年照看姐姐的铺子也不容易自然就用了她铺子盈利的银两作为日常开销,我铺子那些盈利都给月儿做嫁妆了,不过铺子还在,养府里的人也是绰绰有余的。”说完面露慈爱低头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轻轻的抚摸着,只不过低头的瞬间那不经意间露出了狠毒眼神暗示着她内心的不甘和恨意。
丞相夏宏自然是没看见陈姨娘那狠毒无比的眼神,看着她摸着怀着自己孩子的肚子,丞相不由的把陈姨娘抱在怀里心软道:“如玉,我对你这么多年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但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你怀孕了这件事情处理之后你就安心养胎吧!”
陈姨娘抬头看着虚情假意的丞相,仿佛刚刚那些冰冷威胁的话不是出自他之口,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关心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免觉得自己这些年有些好笑,曾经以为他这些年对自己是一心一意,只是独宠他们的女儿 ,没想到都是利用,看似表面宠爱月儿,其实是想用女儿攀权富贵,纳自己进府也是涂陈府的钱财。
心中为自己感到无比的悲哀,垂下眼帘忧伤道:“妾身是该好好休息了,这些年为了管理这偌大的丞相府是有些累了,身子啊也不比年轻时候了,怀上这个孩子不容易确实该好好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