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辉云的适应能力很好,顶着压力休息片刻后,又开始了尝试。这一次,双手勉强撑了起来,但依旧是跪在地上的,叶辉云以爬行的姿态慢慢尝试前进,但前进不了几步就耗尽了体力,只能又躺在地上休息。
于是就这样重复,在一片漆黑的地牢里找准一个方向前进着,虽然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到目的,但直觉告诉他正前方有他最后的希望。因为越往前走,身体周围的压迫感越弱,说不定有一个地方是这个地牢的盲点,能够从中击破。
“法王……真的有这么强吗?一个……一个禁制就……就能置人于死地。”叶辉云自言自语道。
“呵,法王?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废物罢了。”
“谁?”
一道轻蔑的嘲讽声传进叶辉云的耳朵,叶辉云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爬去,阴暗的地牢有了些许的微光,眼睛在适应了完全的黑暗后,这一点点的微光让他能够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叶辉云抬头看着光照进来的方向,那是地牢顶部开裂的一道缝。压迫感越来越弱,叶辉云开始尝试站起来行走。
“前面……是人?”叶辉云双眼微眯,看清了前面似乎有一个人形的黑影,看不清面目,但看动作,那人是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的,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禁制的影响。
叶辉云激动极了,颤颤巍巍地向那人靠近。每靠近一点,压迫感就减弱几分,等到完全看清那个人脸时,禁制的压迫感就完全消失了。
叶辉云屏气凝神,细细打量着这个人,那人蓬头垢面,杂乱的白发朝天炸开,胡须拖到了地上,像一把白色墩布,看样子不知道在这地牢里关了多久。
即使是在这布满禁制的地牢里,苍白衡宇依旧用手臂粗的铁链锁住他的双手双脚,足以见得苍白衡宇对其有多么忌惮。
“前…前辈?”
叶辉云蹲了下来,试探着问道。
老者低头看着地板,冷笑道:“这老贼果然下三滥,居然把一个小娃娃关在这种地方。”
“老贼?晚辈从未得罪过苍白家主,不知为什么会受到如此对待。”
“因为你的血脉。”
老者抬头,将手搭在叶辉云的肩膀,一股暖流涌进全身,着禁制中的压迫终于完全消失,甚至连隐隐要发作的蛊虫毒都被压制下去了。
“我的血脉?”
叶辉云没有理会自己身体的变化,抬头望向老者,这位被关在地牢的强者显然知道许多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
老者抬头,似是在回忆着某些东西,将叶辉云也拉进了他的思绪里……
“那是一段早已被涂改到面目全非的历史,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知道事情的全貌……”
“大约是在300年前,那时天域地域未分,是一整块的大陆,帝国林立,战乱频发。但不管有多少的势力,有两大家族始终站在大陆的顶端——叶青家族和苍白家族。这两大家族都拥有着世间罕见的天眷法者血脉,但苍白家族始终被叶青家族压了一头。因为叶青家族的家主是当时的大陆最强者,七镜的大河法者。而苍白家族虽然凭借天眷血脉威慑一方,却始终不见有人突破大河法者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