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寒看他的眼神慌乱躲闪,低头小声回着,“她待我很好。”
荣齐聪看他这样,一定是平时常受委屈,接着又问,“她那作派还和那两日在荣府,我看到的一样吗?”
任剑寒一直躲闪荣齐聪直直迎来的目光,平静回着,“没事,从小到大,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荣齐聪听后,板下脸来,遂抬眼看向任国昌,任母,提高音质,“任伯父,任伯母。”
二老笑着朝他看来,任国昌笑问,“贤侄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放心,于荣自出生在我任家,今后也定如以前,宠着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又看向儿子任剑寒,“寒儿若敢待她不是,我定饶不了他。”
话音刚落,任母也接话,“是啊,荣贤侄,我们任家只两个儿郎,没有女儿。一直都把于荣当女儿疼着,不曾让她吃半点苦。受一丁点委屈。贤侄放心。”
荣齐聪听的心里很不是味,荣家终究是欠了任家的。想起于荣的脾气性格,直感觉荣府欠任府的不只是对妹妹于荣的养育之恩,更是搭上了一个儿子的终身幸福。越发可怜任剑寒。
正想着,任国昌突然开口,“荣贤侄,伯父今也喝多了,说得什么话不要放在心上。当年令尊荣乐天,在一个大雨倾盆之日,偷偷带着爱妾于小荷赶往我家,二人连雨具都不曾带,淋得全身湿透。一见到我和小莲便直直跪下,我以为他们遇到天大的难事了,便寻问他们。”看看爱妻张小莲又接着说,“小莲不由分说,弯腰拉起于小荷去室内更衣。我去扶荣乐天,他却长跪不起,还硬是流着眼泪向我连磕好几个响头,哭着说:任兄啊,你荣弟弟心里苦啊,今特求您一事。来世做牛做马报达恩情。”
荣齐聪听得落了泪,“我们荣家对不起你任家。”
任国昌接着回忆,“他讲述了自家妻妾之事,给我心疼坏了!当即决定帮他养育于小荷腹中之子。我向他承诺,于小荷留在我家临盆,若是女儿,嫁于我儿任剑寒。若是儿子,我任某收为养子,绝不偏待。如今我任国昌做到了,如约让儿子娶了他的女儿。”
荣齐聪当即起身,不顾众人看着,来到任国昌跟前直直跪下,磕着头,“任伯父大恩,荣家无以为报。再次感谢恩德。”
急得任国昌,任母张小莲,任剑寒,席间众人都慌乱起身去扶他起来。
荣齐聪刚要起身。被正入门进来的于荣看个正着,不知怎么回事。
踱着步子,快速窜到任剑寒面前,抬手照着任剑寒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嚷着,“今日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为什么要让他跪着?!”
任剑寒低头不语。
荣齐聪起身,面露难色。只感觉妹妹太给他尴尬。
任国昌看看于荣,却是笑笑,“没事,于荣不要生气。”
张小莲则是转悠到于荣身侧拉着她,温柔的解释,“于荣不要生气,我们是和你哥讲起了一些往事,不曾想他突然跪下。不是我们欺负他。”
荣齐聪此刻对于荣的不满达到了顶峰,直觉她于荣欺人太甚!哪里配得任剑寒?哪里配得公婆疼爱?
可是在别人家做客,只能隐忍不发。笑着对任国昌商量,“任伯父,我想同您商量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