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无双将她在不咸山遇到的奇异景象、见到的非尘上仙的样子,还有她曾经看到的记忆水晶里的画面,全都一一告诉了玄湮,她还将曾经她在烈火红狐的幻境中,有情神树上的三世情缘告知了玄湮。
“我与那非尘上仙几次交手,以我的判断,他应该不能离开玉青宫,他更像是一道残影,不像是真身,他…………应该就是非尘上仙死后留下的残影,真正的灵魂转世成为了叶予尘,他和他徒弟小七的情缘应该就是我和叶予尘的前世孽缘吧。”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叶予尘的时候,曾与他的玉青长剑有过感应,当时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恶器,其实不然,也许是因为我和他曾经都在玉青宫中,所以有所感应,或者是因为所谓的三世情缘,才有感应吧。有情神树有言:我与他三世情缘,前世之债,此世之情,后世之念。”
“如今,前世债已明,此世情已散,后世也不必再挂念了。”记无双说着垂下了眸子,有某种脆弱,脆弱得不像是雷厉风行的魔界公主,有些难以言喻的女儿态。
玄湮从未见过她这样,他不由得心也跟着微微颤动,她最终还是向自己坦白了一切,她最终还是相信了自己,从不咸山回来,玄湮就压在心底的某种憋屈此时都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了对记无双的疼惜,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掉了她眼角的泪痕。
眼底有某种愧疚一闪而过,记无双终究还是在他的计算之下步步交出真心,即便这真心不是爱情,但她确实拿他当做最亲近的亲人,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是血脉相连了,可是他心底的秘密却不能告诉她,他无法坦白。
“你心里这不是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吗?”玄湮垂下眸子,掩饰住了自己的失落。
记无双弱弱地应了一声,“我是想明白了,但是还没想到该怎么跟叶予尘还有…………还有白琬璎说明。”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还没有划清立场的勇气,或者说,她对斩断情谊还有所迟疑。她将她的脆弱和纠结,全都展示给了玄湮,不再有从前的较劲逞能、刻意压对方一头。这让玄湮早已在脑海的引导话术,咽在了喉咙里,他还是改了口。
“如果不想说就不必说了,你不赴约也是一种态度。如果他们二人还来纠缠,我会替你出面。”
“不行。”记无双抓住他的手腕,人也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往生花还在白琬璎手中,即便我不愿意破坏两人的情谊,但是往生花还是要拿回来的。”
“你想到如何拿回来了吗?”玄湮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