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文丽,这是给我们送糕点来了吗?”
白妈妈望着走到近处的两人,施施然的坐在那,脸上似笑非笑,学足了腔调。
刘文丽走到桌子前,合掌一拍的道,“赵大姐,瞧你说的。你们吃什么,哪还用得着别人送。呦,看这俩孩子可爱的……”
说着,要伸手去摸孩子脑袋以示亲近,见白妈妈瞪来,她尴尬的缩回手,“孩子要是爱吃这里的点心,等下我每样都包些,给你送家里去。”
白妈妈冷声,“那可不敢劳你大驾。”
刘文丽连忙陪着笑脸,“说那么生分干嘛,老姐姐,当初我在棉纺厂上班,谁都不服,可就服你和白主任的……哦,不对,现在是白厂长了。”
白妈妈哼声,“什么厂长?几个月后,指不定人在哪儿呢?”
“小孩子她懂什么,就爱瞎说。”刘文丽掷地有声的道,“不管别人信不信,那我是相信白厂长的。让他当这厂长就对了,早年要不是被冤枉,早就是厂长了。要早当上厂长,现在棉纺厂,哪还会出问题!”
白妈妈转过头,将刘文丽的嘴脸一一看在眼中,“怎么地,我们不是势利眼吗!”
“哎呦~瞧这话说的!我这人啊,就爱乱拽词,还用不好,常常得罪人了也不自知。”
刘文丽抬手,作势在嘴巴上轻拍一下。
继而,她往白鹿看过去,义正言辞的说,“我们家那败家玩意,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鹿啊,我从小就觉得是上大学的料,这不是后面被耽误了吗!不过,不耽误这一下,也遇不到现在的爱人是不是。所以啊 ,这就是命,好命啊!”
“对,我妈说的对。”小君凑上前,忙对白鹿亲近的喊,“白鹿姐,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可千万别介意!你那么漂亮,怎么能嫁农村了,都是外面那些乱嚼舌头的。”
白鹿转过脸,淡然一笑,“没有啊,我就是嫁去农村了,还是你们口中那个种地的。”
“啊~”小君张大着嘴巴,不知怎么接话。
先前明明听说,这白鹿是向鹿之家的老板娘,。
向鹿之家啊,为庆祝分店开业,十几万的烟花,说烧就烧了,那身家不得上百万了去,试问哪个种地的,能这么有钱。
又想坑人了这是!
就像头前,故意设了个局,等她们娘俩往下跳。
你说说,一个身家百万的老板娘,到这饭店,坐一楼吃不说,还只给孩子点两盘小点心,这不成心的吗!
小君脑筋飞速转着,陪个苦相的笑脸,“呵呵,白鹿姐,你真会开玩笑。”
刘文丽眼瞅着白家母女得理不饶人,再想想亲家的态度,本要靠着小女儿嫁入豪门,跟着享福的她,哪能因一时意气把亲事给黄了,立刻斥声道,“什么姐。得喊姨了。”
小君马上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是白姨,白姨!”
“咦,你们怎么在这?”
忽然,一个声音从刘文丽母女身后传来。
原是陈小芸从二楼下来了。
到桌前,看到这热闹的认亲场面,陈小芸好奇问白鹿,“你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原来也是棉纺厂的,和赵大姐老相识了。可惜后面有事辞职了,好几年没见,在这里遇到,特别的亲切。”
刘文丽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白妈妈,就差把“祈求”两个写到脸上了。
且不管白妈妈听了这话,表情是不耻也罢,是不屑也罢。
总之,没当面拆穿,刘文丽还是深吁了一口气,转而更加热络的道,“呦,陈经理,你怎么不在上面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