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好裁剪合适的对联纸,及福字所需的尺寸等。
秦向河还没上坡,就被简易木笼子里鸡鸭鹅,闹的脑袋疼。
看到大哥就坐在院外另一边,倒开水,正处理着十来只鸡鸭。
秦广山瞧秦向河过来,笑着努嘴,往坡下示意,“高兴着呢。去年,还只是在大门口写,下午,让人把桌子给腾到场上去了。”
“自退下来,也就这年根底,爹才动下毛笔了……”秦向河转头往晒场又看看,其后,边说边捋起袖子。
“你别沾手了,弄衣服上。”
秦广山忙摆手。
见阻止不了秦向河,就在围裙上擦干手,将两个护袖套脱下递去,“你要不去屋里找找,看有没有旧衣服。等下弄衣服上都是味。”
“没关系,我注意点就行了。”
秦向河这才发现,大哥特地换了身旧衣服,此外,还围裙护袖的穿了全套。
估计是,带大嫂大林子去郭湾送完东西,下午回来,就在这里拾掇了。
蹲到大盆边,秦向河从热烫水里,也掏出一只宰杀好的鸡,飞快的拔毛。
继而,又注意的往院子里听了听。
“大林子带大宝和妞妞玩去了,跟着一帮毛孩子。”
秦广山将坐的板凳,拉给秦向河。
遂歪身坐到旁边树墩子上,又接着道,“今天我去郭湾,二雁刚好回来,你大嫂就给她讲大林子明年去宿阳读书的事。说好了,交通岛附近就有个中学,二雁说,她能找到人给转进去……”
秦向河点头,听秦广山说着大林子读书的事。
期间,后庄传来一声较大响动。
应该是谁弄了个大炮仗在放。
如今大家手里都有了些余钱,孩子们也都不用等过年吃饭,从放完鞭炮里捡到炮才能玩了。
其实,从去年时,就有一些学秦向河这样。
多买几盘炮,拆散了给家里孩子玩,省得扎堆抢炮,不是被炸到就是抢的闹架。
故此,到了今年,大猛家的鞭炮卖的特别快。
甚至还专门进了一些摔炮,还有什么窜天猴、钻地鼠这类小花炮,很受孩子们欢迎。
大林子就偷摸拿自己的零花钱,一气买了半箱子抱回家,怕被发现,还特地藏到锅屋柴禾堆最底下。
幸好被及早发现了。
至于大林子的下场,显而易见。
忽然。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秦向河扭头,见是王桂云端着箩筐,从大门边探出身,“娘,这些你别管了,回屋歇着就行。”
对着处理鸡鸭的兄弟俩,王桂云笑声,“歇什么歇,我早好利索了。以往过年,你大哥大嫂跟着搭把手,今年我身体不舒服,可是顶把力了。”
秦广山笑着接话,“娘,今年你就当军师,告诉我做些什么就行,让我忙个年试试。”
“那不需要!我们都还能动呢,等实在不能动了,再坐着净享福。”
说着,王桂云坐到了门槛上,感叹,“钱多不多的,够花就行了。就是看你们兄弟俩能这样,我就什么都满足了。大林子、大宝和妞妞,也都比别人家孩子强,听话……”
人年纪一大,就爱念叨着这些,尤其是年节时。
而且。
就这些个词,王桂云早念过不知不少遍了。
俩兄弟对视的一笑,而后一边做事,一边听着王桂云在旁细碎念叨。
二十一从南宁回来后,不知是晕车晕的,还是路上受了风寒什么。
到家的次日,王桂云就身边不舒服,病恹恹的。
秦向河开车送去县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医生最后只给开点伤风感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