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注意到郑月秀神情,陈孟华端起茶几上水杯。
悠悠的喝上一口,继而,装作没那么着急的问,“小凯怎么说?”
“小红说,小凯答应了。不论姓白姓陈,反正,都是他们孩子。”
“嗯,臭小子还算有……咳,不愧是年轻人,就是开明。既然姓陈,那这名字,我们是不是也要想几个给他们选选?小凯那么忙,小红又不管这些,哪有时间想,对不对!”
“老陈,你也太激动了!老二才姓陈,这老大,还没影呢。”郑月秀有点哭笑不得。
“对对,是老二,老二。”
陈孟华实在忍不住欣喜。
顿觉,上星的困局也没那么紧要了。
借着喝茶功夫,他静了会,马上有些不耐烦的问,“他们说,什么时候要老大啊……”
“爸、妈,谁要老大啊?”
忽地,一个红色娇小身影,兴冲冲的跑进来。
“哦,你…”见陈孟华一阵猛咳,郑月秀笑着改口,“说你大舅家孩子,结婚几年了,也不要孩子。”
陈孟华一整脸色,冲转瞬跑进客厅的陈红训斥,“不是告诉你,最近就待家里,哪都不准去。你这一下午,跑哪去了。”
“小凯打电话,说在小北门买了几条小金鱼,喊我去看看。”
陈红说完,脸上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晕红。
随后,她俯身趴到沙发背上,一把抱住郑月秀脖子,“爸妈,有个好消息,你们猜猜。”
“临了临了,这都嫁人了,我才享受一次被女儿缠着撒娇。”
郑月秀有些隐约猜到,被问了下后,不善撒谎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反常转开话题。
她准备等晚上睡觉时,和女儿聊聊。
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才行。
自己可没那么急,不想看女儿到时挺着大肚子结婚。
陈孟华自然也看得出,尤其刚刚听郑月秀讲过了。
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装作不知道的问,“什么好消息?”
“爸,雷波那伙人,都被抓起来了。”
“对。当时我和你爸都凑巧,也在场。”郑月秀见女儿为了转开话题找了个如此拙劣的理由,不由好笑。
“不是的。”陈红连忙摇头。
松开郑月秀脖子,她到一旁单人沙发前坐下,急急道。
“雷波被正式拘捕了,最少判十几年。其余人,这几天就有结果。市里面说是什么特事特办,就今天下午,凡和宏东有关的,公家到处在逮。还有长青、大圈这些冒头的,也都被抓起来了。还说,要像前些年那样,南宁将来一次社会大整改,比如雷波这些底子不清不白的,到时算总帐,都有可能吃花生米。”
陈孟华立刻给予否定,“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
“我和小凯在他家看金鱼……”
陈红微微咧了下嘴,道,“然后姐夫、姐姐、小芸姐他们都来了。听他们聊天时说的,我还听市里那个钱秘书给姐夫打电话,好像都是书记亲自办的。”
陈孟华明白,若是秦向河所说,可能还真有其事。
只是。
再怎么说,宏东也扎根南宁一、二十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拍死。
若这样。
岂不代表,上星也能如此?
遂即,陈孟华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般的问,“市里陈局长呢,他不是雷波的老表吗。他就没帮忙?”
陈红道,“你们没听说?!中午就到处在传了,新调来的陈局长,牵扯到一个什么案子,已经被撤职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