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则落井下石,说燕云廷好大喜功,为了追杀败兵残将,反倒让自己遭了难。
珍娘听她爹转述的这些话,立刻化悲痛为愤怒。
这些无所事事的官员,平日里吃的满脑肥肠,过得奢靡肆意。
如今她家相公在外杀敌,生死不明,他们这些安于享乐之人,竟然还污言秽语,落井下石。
珍娘怎能不怒火中烧!
但愤怒过后,却是极度的冷静。
“爹,您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跟镇北侯府有关?”
珍娘将之前燕云廷说过的话,以及她自己的猜测通通告诉了她爹。
罗文州眉头紧拧,“不排除这个可能,镇北侯府余孽不除,实在是令人难安。我就怕这次的事情是内外勾结,这才让云廷着了道。”
珍娘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眼神中却积蓄的前所未有的风暴。
翌日一大早,喜鹊推开房门,就见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却没有见到珍娘的身影。
梳妆台上留着两封书信,一封是给老国公爷的,另一封则是给罗文州的。
……
大梁西南边境,绥远城。
一个俊秀的少年牵着一只大肥狗,正缓步向城内走来。
“汪汪汪……”
大肥狗停在一处包子铺前叫唤着不愿意走。
少年秀眉微蹙,“肥仔你怎么又饿了,早说了让你别跟来,你非要跟!”
这只大肥狗正是“肥仔”,这少年便是女扮男装的珍娘。
数日前,她留下两封书信之后,便连夜离京。
没成想避开了府中的护卫,却被“肥仔”撞了个正着。
珍娘担心“肥仔”叫唤,把大家惊醒,只好带着它出了门。
一人一狗奔驰数日,终于抵达了绥远城,这里也就是大梁主力的驻军之地。
感受到离燕云廷更近了一些,珍娘的心似乎没有在京城那般七上八下。
只是军营之中守备森严,她一介女流之辈想进去太难了,而且她不确定军中是否也有秦明杰安插的人手。
为了不打草惊蛇,珍娘将“肥仔”留在客栈,自己则服了一颗隐身药丸,悄悄潜入军营。
来往巡逻的士兵不少,她担心被撞上,走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