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福安也缓缓落座。
面上松了些许,心中暗暗道:感谢拿破仑!
西洋使者们也随之入席就坐,只是一双双玻璃珠般的眼睛,滴溜溜打转,时不时交头私语。
不见,皇后朝齐妃使了个眼色,齐妃立马会意,举起酒杯对着福安遥遥相敬,眼角的菊花悄然绽放,
“二公主果真聪慧过人,本宫竟不知公主还通晓这西洋语。”
说着,看了一眼上方的天和帝,试图吸引注意力,
“可本宫却是听闻,皇上近来严禁西洋传教士,说那劳什子可动摇国之根本,不知二公主这,是否有违圣谕啊。”
得,又来了。
福安仍漫不经心地靠在椅上,右手举起酒杯也是遥遥一敬,
“多谢齐妃娘娘关心,这传教士虽有皇阿玛禁止,却仍然屡禁不止。
儿臣便寻思着,先进行学习了解才能断绝此种教义,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齐妃娘娘说是吗?”
“二公主高义,倒是本宫愚钝了。”
齐妃讪讪一笑,忙举酒杯低头啜饮。
“齐妃娘娘心系天下也难怪有此顾虑。
看娘娘面色倒像是忧虑过重,还望娘娘千万保重身体啊。”
福安回敬,也将酒杯举在唇边,浅浅一口。
齐妃闻言怒火中烧,忙抬头望去,见天和帝正望向这边,又不好发作,心里此时倒是不希望如此引得关注了。
“这小妮子一点亏也不吃,也不知道像谁。”
天和帝揶揄道,淡笑望向右侧的年贵妃。
年贵妃执一方手帕捂嘴,道“可不就是皇上,宠的无法无天了。”
说罢又看向下方下令,“本宫前几日新得了盒玫瑰红玉露,来人,宴后给齐妃送去。”
齐妃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望向天和帝面上又浮现一抹委屈,却只得乖乖行礼,
“谢年贵妃。”
福安瞧见这变戏法般的脸色,笑意不禁带上了几分真心,瞧着可着实有趣。
使臣们没有注意到这小小插曲,像是已经商量完毕,相顾点头,而后起身,依然单膝拜在大殿中,
“尊敬的陛下,我等来自大不列颠,为您带来了一批国礼:前膛枪等武器、望远镜、地球仪等天文学仪器、钟表和一艘英国最先进的110门炮舰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