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卡罗琳王后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进来。”
房间里有些昏暗，可卡罗琳王后只点了寥寥几盏烛火，房间里一切似乎都披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柔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莉莉安？你来做什么？”
莉莉安恭敬地跪在地上，将头埋地极低，一如往常那般，只是声音里的颤抖减少了许多。
“回王后，福安她与奥德莉一同出去了，我这才寻到机会偷偷出来向您回禀。”
卡罗琳王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如同端坐在王座一般，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莉莉安，敷衍地夸赞着，眼底冷漠一片。
“做得很好。”
莉莉安头也没抬，“谢王后夸奖。”
卡罗琳王后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眼底划过一丝鄙夷。
贱民就是贱民，只配乖乖跪在地上，亲吻自己的脚尖罢了。
“说说吧，福安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莉莉安身子微微抬起，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一股力道狠狠地压上自己的背部，不由得整个上半身紧紧地贴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给我跪好了说话。”
头顶上传来卡罗琳王后淡漠的声音，莉莉安眸子微微动了动，看着眼前的一只脚尖，轻轻开口。
“好。”
见莉莉安如此乖顺的模样，卡罗琳王后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收回放在背上的脚，转身回沙发上坐好，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一般。
“回禀王后，福安近段时间并未有些异常，只是偶尔去探望弗雷德里克王子，卡罗琳公主也时常回来找她，只是她们交谈时从来不会让我进去。”
“废物。”
卡罗琳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烦，把玩着自己保养得当的长甲，连半分眼神也没能分给莉莉安。
“她和那个蠢货说了些什么？”
“福安她每次进去很快就出来了，从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弗雷德里克王子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卡罗琳王后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个两个的，都是废物。
“莉莉安。”
卡罗琳王后的嗓音沉沉响起，莉莉安的身体依旧紧紧地贴着地面，丝毫没有起身的动作。
“福安和奥德莉的关系很好吗？”
“是的，王后。她们刚刚一起出宫，说要去禁果林。”
“禁果林？那个平民街道里的妓院？”
“是的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