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眼神阴鸷地说道,“富贵险中求,命在险中失,这个道理各位懂得都懂,他们给我卖命,我也从没有欠过送货员的报酬,劳资关系,仅此而已。那是他们老老实实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每个月要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冒险的只有那么几个晚上,就能够在短暂的几年里从粗布麻衣到绫罗绸缎,从黑面包和菜汤到美味珍馐山珍海味,从糟糠之妻到风情万种的美艳女郎。所谓的残酷惩罚也不过是一死,在绳子上挂几分钟就能得到解脱,对于一个看不到前路的平民来说,我想,这很公平吧。”
卡修斯和艾蕊萨四目相对,看向墨菲斯托的眼里带了一丝鄙夷和恐惧,卡修斯凑到艾蕊萨身边,拉着艾蕊萨远离墨菲斯托低声嘀咕了一句,“你看他,对自己人都这么狠,那些下面送货的宁可被打断了手脚,都不肯把这个主子供出来…”
“卡修斯,你老实点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扯上医患矛盾呢,你不会改行做牧师了吧?”艾蕊萨问道。
“小点声嘛,自从血月之夜那个事过后,老头子就把我接回家了,他竟然想让我转学去京都国立医学院,去接手他罪恶的老本行,那我能同意吗?老头子就有点生气,然后就是那天我被格雷尔公主退婚了,当时你也在案发现场,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回到家老头子冲我哇哇叫又逼我转学,我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同意了呗,我看那姑娘可怜,就接了这个活,谁曾想出了这事?”卡修斯摊开手说道。
“艾蕊萨,你也不中用啊,套话都套不出来,可见人家梵尼克斯少爷信不过你啊,毕竟人家是嫡出,我等庶出贱民就不要觍着脸去攀高枝了。”墨菲斯托捏着艾蕊萨的后颈说道。
“墨菲斯托,把话说清楚些,这怎么又能跟嫡庶扯上关系,我是厌恶你,也嘲笑过你母亲出身风尘,可那是因为你自己行事卑鄙,你要是有艾蕊萨一半的良善磊落,我都不会对你说出那么刻薄的话。”卡修斯拍开墨菲斯托捏着艾蕊萨后颈的手,把艾蕊萨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盯着墨菲斯托说道,“不管她的父母是谁,她待在你身边都挺危险的,你连公爵之女都敢于玷污,我不会允许我的未婚妻待在你的身边,我会委托和我一起去探险的队友照看她,如果你们要领人的话,就请她的父母亲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