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艾尔,我不是说我们俩,我听说卡修斯少爷前一阵去给温斯洛二小姐看病了,你说会不会又弄出了什么医疗事故啊?艾尔,你知道的,卡修斯少爷的魔药憎恨剂不知打碎了多少人的饭碗,我们应该多加小心…”简紧张地摸了摸自己头顶兔耳朵。
“艾蕊萨小姐早安。”汤米打着哈欠穿着卡修斯的灰色真丝睡袍从卧房走出来,羔羊毛拖鞋踢了踢地上的碎瓷片,简见状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低下头揪着自己的围裙,汤米扯了扯领口懒洋洋地说道,“刚才出了什么事让小姐这样生气,把龙国赫赫有名的冰裂纹花瓶都给打碎了,这花瓶可是前年老爷送给夫人的生日礼物,花了两百金币才从拍卖会上拍下来呢。”
“呵,我还当是碎了什么稀罕玩意,你先把碎瓷片收拾起来,免得伤了人,卡修斯要是问起这花瓶的事来,我去跟他说。简,去吧,把外面的人请进来,你不用害怕,凡事有我顶着。”艾蕊萨轻轻推了简一把,简咬着唇向门口走去,透过落地窗看着简缓缓打开栅栏门,拿起茶碗抿了一口细腻绵软的茶沫子。
“艾蕊萨,你这小仆人怎么像只乡下来的兔子一样,一股子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看到公爵老爷吓得像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汤米也不扫地,望着简的身影嘲讽道。
“汤米,简出身低微,没见过大阵仗,自然不像你这伯爵家的包衣奴才这样大胆随意,虽然说你名义上是做奴隶伺候卡修斯的,但是你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吃的是和我们一样饭菜,卡修斯的衣服你也穿得,我使唤你也使唤不动,我们不小心打碎个瓶子打碎个碗,还得向你辩解一通,我看你家老爷不是把你送来做奴隶的,倒像是来做副少爷的。”艾蕊萨冷声讽刺道。
“艾蕊萨,你别给脸不要脸了,你当这满庄园里面谁不知道,吞日殿的人没认领你之前,你和你堂兄也在墨菲斯托身边伺候过,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你和你堂兄是一样的朝秦暮楚、厚颜无耻,一个偷了旧主子的药方来我们这里卖主求荣,一个小小年纪就打烟花柳巷学来些肮脏卑劣的手段魅惑少爷,什么未婚妻,我呸,要不是少爷刚被格雷尔公主当众退了婚脸上无光,你觉得他凭什么屈尊降贵与你这魔教孽种联姻?”汤米肆意回怼起来,刚推开房门的伊西亚德听得清清楚楚,躺在担架上的以撒也不由皱了皱眉。
“住口,你们卡修斯少爷平时是怎么调教你的,你一个家生的包衣奴才,这点规矩都不懂么,常言道,来者是客,你怎么敢对你家少夫人这样无礼?”伊西亚德训斥道,话锋一转说道,“你虽是伯爵的儿子,但是你母亲是家里的魅魔奴隶,在你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那一刻起,就该做好奴隶的本分,对你每一位主子都该怀有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