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提底无所谓的态度,德尔朗虽然心里打鼓,掏出一等书信斟酌着开了口,“恩斯特,你知道的,魅魔那种动物生性淫贱媚骨天成,除非用铁链栓起来,不然难免做出一些令人颜面扫地的丑事,偏偏你的小宠物碰见洛克兰那头恶心的肥猪,两人干柴烈火难舍难分,谁成想,有一次那小男魔索要财物被拒,竟然趁着侍寝刺杀了洛克兰,事后还修书一封给我们,不仅公然承认了他行刺洛克兰的恶行,并且用洛克兰的独子威逼我们送钱送物。我想这样歹毒贪婪的小男魔留在你身边…”
“你的意思是,那个恶心的肥猪怪胎玷污了我的小宠物被反杀,你反而觉得我的小宠物歹毒贪婪。”苏提底亲王说着把杯中的金色的茶汤一饮而尽,“这是东方的乌龙茶吧,茶是好茶,蜜糖加得太多,反倒坏了味道。这就像调教野生小动物,你当面杀了它的父母还要把它抓过来做个小宠物,它要是再像那些家生的牲口一样乖顺就没意思了。”
“你不怕他在欢愉之时杀了你么?”康拉德忍不住问道。
“他尝试过的,难道他没在那封恐吓信里一起告诉你么?况且,我还不至于连一点财物都给不起。”苏提底笑着说道,清秀的女仆端着茶壶给他添了新茶,苏提底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要不是卡修斯那个蠢货在哈德里尔老伯爵面前上蹿下跳地惹事,硬生生逼得他连夜办理释奴文书,我早就把那小男魔光明正大地买过来了,这会恐怕还不知道是绑在哪个见不得光的角落伺候人呢。归根结底,你们深渊应该好好管束那位上门女婿。”
“你要是把那小男魔买下来的,可就捅了大篓子了,伯里曼家族的嫡系子弟在圣战里死的死,伤的伤,这小男魔一出生就是家族独苗,伯里曼家主宠着他,就像哈德里尔老伯爵宠着那个魅魔奴隶一样,他小时候整日鬼混懈怠修炼,伯里曼家族和哈德里尔家族不敢苛责,只好拿各色药剂喂着,他喝的药剂比我们喝的茶水都多,十一二岁的时候都吃出耐药性来了。”弗雷德克森抬了抬眼皮说道,“然而,那个时候他却只是堪堪迈进了高级法师的门槛,别的事不见出息,魔药生意却是越做越大,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就把梵尼克斯老字号压了下去,也算是天纵奇才。你说,要是伯里曼家族的人知道他的小少爷被你这般凌辱,能善罢甘休么?”
啪啪啪啪!
“哈哈哈这么说,我被你们拉上贼船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我一个阿瓦塔的亲王竟然成了你们深渊的刽子手了。”苏提底冷笑往怀中侍女脸上甩了几巴掌,打得一张娇俏的脸蛋肿得老高,那侍女压着声音嘤嘤哭泣着,撒过气后,苏提底一把将可怜的侍女推倒在雪狮皮地毯上当脚垫,“穆尔戈斯,看见了么,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国际盟友,为了一己私欲竟陷王室于四面楚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