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蕊萨闻言不乐意了,从乱七八糟的书堆翻出一本《女巫之锤》怼到以撒眼前怒吼道,“就你们圣光会的臭男人是好的!看看你们以前做的好事,打不过外头的黑巫师,就整天迫害女人,这是人能干出的事么?”
“这只不过一点左倾的错误而已,当年赫赫有名的达拉斯之战,黑巫师之所以能够以少胜多,就是因为城中妇女难耐寂寞与黑巫师内外勾结,才使得邪恶势力有机可乘攻进达拉斯城,引发血流成河达拉斯屠城惨案。圣光会为了避免悲剧重现才展开猎巫行动,虽说后来被有心之人利用,导致矫枉过正错杀无辜,但也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良民的人身安全。”
“社会发展总要不断探索试错,不是吗?对于那些无辜的女人来说,被绑到火刑架上点火的那一刻,才是她们一生最光荣的时刻,她们惨状强有力地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黑巫师和荡妇。为了社会的安稳,她们虽死犹荣,即使肉身被焚毁,主也会恩准他们的灵魂荣升天堂。”以撒淡淡地说道,漠然的样子仿佛只是不小心踩死一群搬家的蚂蚁。
“你真是…畜牲!”艾蕊萨猛扇了以撒一巴掌,回想着他冷漠至极的言论,不由脊背生寒,“我杀那些牧师给你治病的时候,你明明说过的,人命不能用钱财来衡量,多少钱也换不来一个父亲,一个丈夫,难道你都忘记了么?”
以撒沉默良久说道,“牺牲少数人的命保护多数人,这是战时唯一的选择,每一个战场上冲锋杀敌的士兵,背后都有嗷嗷待哺的妻儿和年迈多病的父亲,那些教士所做的只是为他们扫除后顾之忧,处决几个不安分的女人保住出征将士的命令,怎么也好过对牧师大开杀戒的亡灵法师。”
“哈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看看这本书里写的什么东西,女巫是木头做的,所以丢进水里能浮上来的都是女巫,被火烧过会受伤也是女巫,身上有黑痣的也是女巫,一个脸上有皱纹老女人还养猫可以直接认定成女巫,在这样离谱的判定标准下,恐怕当时绝大部分女人都有女巫的嫌疑吧?这哪里是保护将士,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艾蕊萨怒极反笑,把那本《女巫之锤》砸在以撒脸上。
艾蕊萨觉得不解气还要拿别的书接着砸,却被卡修斯拉住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些坏事又不是他做的,而且那些女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猎巫行动发展到第二年的时候,许多神职人员几乎在当地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掳掠妇女,勃艮第东部的那群女人打响了反抗第一枪的。”
“那年冬天特别冷,她们先在冰冻的河面上凿了个洞,跟侍寝的女人们里应外合,拿着菜刀擀面杖冲进当地的主教家里,把他光溜溜地从被窝里拖出来家门丢进河里,那个主教出于求生本能,强忍着刺骨的寒冷游了上来,被那群女人认定为黑巫师,一起用石头把他砸了下去,活活地把人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