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事与以撒有什么相干?你刚才也说了,是他的走狗下的药,并非是他自己给你下药。塞拉斯家的情况我也略有耳闻,塞拉斯自己已经被您废了双腿,他家里生活窘迫食不果腹,膝下的一儿一女,儿子被人活活打死了,女儿染上魔药瘾在烟花柳巷苟延残喘,也算两两相抵。您如今旧事重提,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艾蕊萨语调凌厉地质问。
像这种道德沦丧的破烂事,就算真是以撒这个混蛋指使塞拉斯干的,她也绝对不能认下。如今她和以撒是利益共同体,一旦认下了,不但会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对方本身也会步步紧逼,日后哪怕使出再残忍的手段迫害自己和以撒,也会被旁人当作天经地义的复仇。
“区区一个阿瓦塔的乡野村夫,一个在后厨帮忙的杂兵,你觉得他会有胆子迫害圣光会的神职人员么?小姐,你的鬼仆差点毁了我的一生,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坎伯雷说得义正辞严,眼里尽是悲愤,“阿伽门农,回答我。”
“哈哈哈哈,坎伯雷,你哪来的脸质问我?你对我的队员们百般羞辱拳脚相加,还挑唆圣光会高层克扣我们的工钱,塞拉斯的长子体弱多病,没了那笔工钱,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去。你为了敛财,为了满足你一己私欲,你害得一条无辜的生命堕入地狱,这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贪婪无度逼人太甚,那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会心生歹念走上那条不归路啊?”以撒怒极反笑地质问道。
“你这阴险歹毒的…”坎伯雷说到一半,就被卡修斯打断了。
“你们…你们别吵架。”卡修斯挡在两人中间劝说道,他扶着坎伯雷坐下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您还是圣光会的大主教,可是您看看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阿伽门农呢,这里只有艾蕊萨的鬼仆,以撒。”
“是啊,从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艾蕊萨不怕事大地说道,“听说你被下药的时候,我还挺心疼你的,结果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拖欠边关将士的工资啊,人家在前线把脑袋绑在腰带上冲锋杀敌,你竟然为了美酒美人大别野,找各种理由拖欠工钱,要是换成我,就干脆在酒水里放点砒霜,毒死你算了。”
“艾儿,你少说两句吧,这是拜占庭,又不是阿瓦塔。”卡修斯抚摸着坎伯雷的后背给他顺气,“我的未婚妻年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还得劳烦您在皇都给我们安排个住处。”
“我们为何要住在皇都啊?”艾蕊萨抗议道,“我们不是要去加农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