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顾长沨就是一个灾星，就拿捏着他心软的性格，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乱，偏偏自己还心狠不下来。
脑海里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面对顾长沨时一退再退的种种，抬手捂住了脸，清冽的嗓音变哑了些，“顾长沨。”
“嗯？”
江听野：“我讨厌你。”
话音落下，搂在他腰间的手僵硬了一瞬。
许久，他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松开手握住了顾长沨的手臂，天旋地转间，顾长沨坐在了沙发上，而他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死对头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姿势。
顾长沨将头埋进了他的肩窝处，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搂抱着他的后背，整个人都像是要嵌入他的怀里一般。
“不要讨厌我。”顾长沨说话呼出的热气全打在他的脖颈处，声线缱绻隐忍，像是在砂砾上摩擦过般低沉，“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听野侧头看着窗外的璀璨灯光，听着自己越来越不正常的心跳声，最终没有开口说话。
*
片刻后，浴室里。
脑子清醒了一些的江听野头淋着顾长沨调好的温热水，一只手扶着墙壁，脑子里想着事情，越想越难堪，抬手锤了墙壁一下。
艹！
他竟然为了死对头注销掉了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