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医院大门,阎墨抬手招来一辆浮空车,目的地是婚姻登记所。
他偏头一看身边的诺雷德笑得不怀好意,眼神时而讥讽,时而幸灾乐祸。
这是脑子抽风了?
阎墨现在精神力虽然强大,在精准操控方面,到底还是欠缺经验。
没想到诺雷德在被束缚的状态下,还能够通过的精神力共鸣的方式,偷听到病房里的谈话。
阎墨的目光在医院门口熙熙攘攘、往来穿梭的虫群中逡巡,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胡涟是属于卡罗兰家族的雌虫,而他在这个医院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卡罗兰家族的虫子,不管是出于照顾,还是监视目的都没有。
阎墨佯装好奇,开口问道:“我在这里没见到卡罗兰家族的虫?他们集体离开罗德市了?”
“没,也就直系的回了安卡拉,那些旁系虫子没资格去,还留在这呢。”诺雷德懒散地说,而后他低下头笑眯眯瞅着雄虫,像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你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雌虫身边没有卡罗兰家族的虫照顾是吧。”
阎墨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拉开与他的距离,轻描淡写地回应。
“只是奇怪。”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诺雷德理所当然地解释,“没保护好自己的雄主,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运气好了。卡罗兰家族现在能留他一条命,还是看在政府的面子上,要不然他早都被吊起来抽死了。”
阎墨抿紧了嘴唇,虽说这事和他没多大干系,可本能地,他心里还是泛起一阵不舒服。
“你该不会在心疼他吧?”诺雷德脸色不悦。
“没。”阎墨抬头望着周围的摩天大楼和来往的浮空车。
看似文明的社会,实际上运作的却是十分野蛮的制度,他是其中的受益者,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没心疼就好,你要是心疼他,他可在病房里骂你呢。”诺雷德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能听到?”
“呵,老子可是SS级,偷听当然是小菜一碟。”诺雷德眼珠子滴溜一转,凑到阎墨跟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在病房里说了什么,要是你主动亲老子一口,老子告诉你。”
“不想!”阎墨断然拒绝,看到诺雷德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压低眉头,忍不住问:“如果有一天,你沦落到他的处境,你会如何?”
你们明明都是雌虫,为何你对同类的惨状竟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