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些普通的雄虫在本质上并无区别,他是缠绕攀附生长的菟丝花,依靠吸食姜星越的血肉来生长,不仅要在表面上紧紧缠绕住,他还要渗透到对方的内心深处。
姜星越,我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我依靠着你成长,依靠着你建立起社会关系,如果你变得跟我一样,也只有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金发的姜星越紧紧盯着阎墨那碧绿的眼睛,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他艰难地开口说道:“阎墨阁下,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可是您为什么要这种说话,您明明不是这样的虫......”
“觉得我变了?”阎墨冷笑出声,“如果我变了,那也是你逼我的,因为我遇到了一个白眼狼,把我给予的一切都吃干抹净之后,便想甩手走人!”
阎墨缓缓走到姜星越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以离开,除非你杀了我!我就让你走。”
我倒要看看,在你心里,是与我一起生活了六年的邻居重要,还是我重要。”
姜星越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痛苦地望着阎墨,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滑落,顺着脸庞,滴在地板上。
阎墨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轻笑出声,眉眼弯起,难得地展现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冰凉的手指擦去对方眼角的滚烫的泪珠,冰冷低沉的嗓音说。
“星越,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好看,下一次,我希望你的泪是为我流的,而不是为了其他虫。”
“今天,你就跪在这里反省,要是你敢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也会杀了你要救得那个邻居。”
说完,阎墨一脚踢开周围的凳子,特意清理出大片空地。
上楼之前,他扫了眼还半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看戏的诺雷德,使了个眼色。
诺雷德无奈地摇头叹气,伸手拍了拍跪在地毯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的姜星越,然后追着阎墨的身影向楼上走去。
“先说好,救虫我可不在行,杀虫倒还行。”诺雷德依靠在门框上,笑眯眯道,“要不要我去帮你把那个虫杀了,彻底隔绝小金毛的念想。”
“你除了拱火还能干什么?还有,对星越放尊重点。”阎墨没好气道,他是生气,可没代表没脑子,要是真把那个姜星越邻居杀了,两人是彻底回不去了,说不定直接变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