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痛哭失声,一家人也慌得不行,可圣旨已下,和亲的队伍已在门口候着,根本拒不得。
于是父亲母亲一番商议,决定换人。
他们哭着哀求她,让她以大局为重,救救孟家。
当时的她还未及笄。就那样草草地束了发,坐上了和亲的马车。
家国为重,大局当前,云冉别无选择。但骤然离开生活了十五年的国公府,总是悲痛万分的。
同时割舍不下的,还有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魏迟……他说过说等她及笄就会来家里提亲。
可现在却等不来了。
于是她写了一封信给贴身婢女,叮嘱她将信送去四皇子府。
她别无所求,只想魏迟能赶来见她一面,好好告个别。
可这个愿望终究是落空,从孟家到城门口,再到进入突厥境内,她等了整整一个月,可魏迟根本就没出现过。
所以此番回来,云冉想亲口问问他:当初为何不来?连再见也不愿说吗?
可现在……云冉苦笑一声,这句话不必问了。
人家早就忘了,他都要娶阿姐了。
这边的婢女还在低声念叨:“大小姐瞧着是个极温柔的人,昨个儿她还哭了一场,叮嘱奴婢好生照顾你。”
是啊,阿姐向来是温柔可亲的。
可是这么温柔的阿姐,却是不声不响拿走了自己的人生。
云冉艰难地坐了起来:“你将外衫拿来……”
“郡主,你别下床!你身子还虚着呢。”
“我躺太久了,闷得慌,想去院里走走。”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婢女只能搀扶着她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后,主仆二人去了院里。
云冉身子虚弱得很,她靠着婢女缓缓而行,心里翻江倒海。
这院子也是孟家新修的,处处透着陌生。物是人非,全然不认识了。
过去两年里,她受尽苦楚,差点死在突厥。家人却音信全无,如同消失了一样。
原本以为是战火纷纷,家人无法传递消息,直到她辗转收到了一封故友寄来的信,信里讲了许多家中之事。
在她离开后,院里的下人发卖的发卖,遣送的遣送,剩下的都安排做了粗活。
半年后,孟家大修宅院,将云冉的院子拆了,连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