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这半年来，演技最好的一次。
看得人发慌，看得人愧疚。
“没有。”洛砚冷声道，“先签伴生契约吧。”
空气顿时安静了。
“呵，呵呵...”
空气中弥漫着一道轻微的自嘲声。
“行。”泡芙吸了下鼻子说，抿着嘴唇，想笑又没笑出声。
缓缓转过身。
“签约界面我已经调好了，如果这半年的服务，还满意的话...”
“给个好评吧...”
“老板。”
哽咽的声音在空白训练室回荡。
背影渐行渐远。
只剩下洛砚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
“呼...”洛砚松了口气。
如释重负。
他走到前端机前，签下伴生契约，手续很简单，往枪里录入指纹，掌纹，声纹，神经网络和生命因子就行。
伴生契约签订后，可以在一定距离意念控制武器。
人死即枪灭，且其他人不能使用。
经过这半年两人的日夜陪伴，他对前端机的基础操作界面也还算熟悉，上面显着千阙的评级和各项隐藏功能，这些隐藏功能大多都受限于使用者的亲和度。
没隐藏的功能中，倒是有一项奇怪的。
叫【随机模式】。
一般枪支都是实弹模式和乙呐模式。
随机模式实际是让实弹和乙呐脉冲混在一起上膛，像左轮一样疾速转动，在扣动扳机后，随机发射其中一种。
意义不明的功能。
图好玩？
左轮赌命游戏？
思索间，空白训练室响起一道机械声：
【全体参训员，到中央机场集合】
离岛前往燕都的时刻到了。
...
另一边，泡芙离开空白训练室后，走在空无一人的荒地上。
四周无人。
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胸口憋得慌，想哭，又哭不出来。
高空积起熟悉的乌云，巨龙身影若隐若现。
“神明大人可真小气。”泡芙看着电闪雷鸣，面如死灰。
半年前拍了张艳照被一直记恨着，可这一次，充当避风港的洛砚已不在身边。
无处可逃。
“呼...”她无奈吐气，缓缓闭上双眼。
双手插兜。
认命又倔强。
“轰隆！”
神雷降下，泡芙眉头不由得拧紧。
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生，只有一种浅淡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