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听到老先生说，明日之战自己会凶多吉少，林凡心中猛地一紧。
老先生倒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在林凡身侧，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上去，并将头上斗笠摘下，放置一旁。
“来，先坐下聊……”
林凡闻言，便也坐下，将目光看向老先生。
祂的脸颊，似刀削斧劈，锋利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坚韧，左侧留有一道十字型伤疤，更添神秘魅力……
“因为，龙星的龙主，有极大概率会出手。”
“祂可不是破时境，而是……破时之上，已开始孕育自身神国的存在……”
“孕育神国！”听到这话，林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记得老先生您巅峰时期，同样也孕育出了神国……”
“难道说，祂跟您一样，都到了那个境界？”
“呵呵，那倒没有。”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至高境，如今整个宇宙都只有十位。”
“区区龙主，还远不及至高……”
“不过，至高之下，龙主——也算是能排的上号的强者了。”
“否则龙星也不会在宇宙中，拥有如此威名，无数高等星系文明，恨不得抱起大腿了……”
林凡沉吟一番后，开口问道，“那……破时之上，至高之下，又是什么境界？”
“法则境。”老者顿了顿，“更准确的说，就连至高，也是法则境，只不过……至高者皆为法则巅峰！”
“祂们，已经到了随手创造法则，毁灭法则的地步！”
“而龙主这般，刚踏入法则境的强者，只不过是处于摸索宇宙法则的初期阶段……”
“而法则的根本，便在于——神国！”
说到这里，老者将目光看向林凡，“且不说那十位至高存在。”
“就算是初入法则的龙主，也绝非你所能对付的。”
“能对付法则的，只有法则，这条铁律，也是法则之一！”
林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即眉头微皱道，“老先生，既然能对付法则只有法则，我记得，您之前跟我说，您同样也只是破时境。”
“那龙主那边……”
“要对付龙主，很简单……”老者笑道，“到时候，我助你突破法则即可！”
“那时，地球——便是你的初始神国！”
“不过，在这之前……”
“你必须先把自己的境界，堆到破时巅峰才行。”
“我？突破……法则？”林凡眨巴着眼看向老者，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老先生，这……”
老者自然知道，林凡想问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帮他突破到法则境，而不是自己突破。
“地球，乃至于整个银河系，原本都是我本体的神国。”
老者将目光眺望向远方。
悠然开口道，“自我本体陨落后，神国破碎……散落于宇宙之中。”
“而我这具分身，并非母胎蕴养而出的生命，乃是由精华之石雕刻而出的产物罢了。”
“无法融下神国……”
“所以，碎空巅峰，便是我的终点。”
“你身为我的衣钵传人，那么我本体的神国碎片，自然也该由你来继承……”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说着，老者嘴角浮出一抹笑意，那沧桑且深邃的眼神之中，也尽是对林凡的肯定与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