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程以棠。
只见半掩的厅门被两个身穿制服的经理拉开，人还没走进，便已做出半躬身动作。
就那么一小会儿功夫，一道挺拔身影闯入视线。
来人着着一身黑，就连腰间的皮扣也是哑光黑，本就凌厉的轮廓，此刻，又添了几分不易近人的淡漠。
特别是他的眼睛，明明是双多情的瑞凤眼，却不沾半点风月。
这一点，程以棠早在多年前就看清，简予深这个人，谈什么都可以，别谈感情。
短暂又存在感极强的安静后便是热闹，此起彼伏的，“简总。”
一个叫的比一个响亮。
京北权贵有很多，但能排得上号就那么几家，简家是之一。
厅内所有人，纷纷带着女儿上前寒暄。
“看到没？”
简淮朝中间努努下巴，“那才叫选妃。”
程以棠再次遥遥向那边一望，在一众热闹中，那男人矜冷得不像在一个地点，他神色冷峻，交谈时嘴角会轻微勾起，显得散淡。
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选吧。”
简淮收回视线，转而落在她身上，霓虹灯下，他的目光难测，“久别重逢，什么感觉？”
程以棠如实道：“昨天才见过。”
说完，就听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背着我见野男人不打声招呼？”
“……你有病？”
简淮从善如流地点头，“有，只有程以棠才是我的解药。”
程以棠直接赐他两个字，“神经。”
正要转身，胳膊突然被人一拽，她被迫留在原地。
眉心轻拢，“干嘛？”
简淮:“不想知道你旧情人选的谁家姑娘？”
程以棠开始有些烦了，眉宇间笼罩着愠怒，“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简淮就爱听这话，更爱她划清界限。
“别生气，带你喝一杯去。”
程以棠不喝，“你自己去。”
简淮：“干嘛不去？走！”
一个要去，一个不去。
拉扯间，忽感人群一寂。
程以棠不用撇头对望，就已经感觉到N道目光如探射灯朝自己投来。
她敛神，而后，神态自若朝那边投去一笑。
眸光微错间，撞上一双深重的眸，落在她身上全是晦涩难懂的深谙。
她凝神挪开，与一着装华丽的夫人对上视线，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与简淮，仔细看，神色间勾着无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