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邵霆身躯后仰,姿态闲适,他挑了挑唇,“不请自来不是你风格啊。”
待他在附近坐下,嘴角扯出的笑意加深,啧啧,这脸色,真难看。
知道这狗的尿性,唤来服务生,“把音乐关了。”
几个喘息的功夫,轻快的音调被人为暂停,偌大的包厢陷入不合景的沉静。
坐一边的关琳由惊讶转窃喜,之前听堂哥说过简予深很少来会所,就在五分钟前还在想他今天会不会出现。
可能老天听到她的心声,竟真的把他盼到。
没敢正面瞧,用余光偷偷看他,无论多少次都会心跳加快。
就见他往沙发一坐,一手拿火机,一手拿烟。
火苗蹿起那一瞬瞄到他手心鲜红斑驳。
不自觉轻呼,“流血了!”
而他像听不见,沉沉靠在沙发软垫,喉结上下一滑动,对着空气长长吐了烟圈。
被无视,多少有点尴尬,关琳只能找堂哥,“你不关心关心?”
都能出现在这里,证明死不了。
关邵霆勾起唇,嘴角的弧度满是意味深长的促狭,“他不需要我关心。”
关琳没听出言外之意,见他没解决的意思,便捋裙起身朝外走去。
关邵霆踢了下陆时谦的脚尖,松松散散地笑了声:“是不是被你妹伤的?”
语气纯属幸灾乐祸,没有半分同情。
陆时谦答非所问:“予深跟你说了?”
关邵廷:“?”
这事还需要说?
有眼睛都能看到。
“让你妹少折腾点。”
下巴一抬,“瞧瞧这鬼样子。”
陆时谦爱莫能助,“以棠看不上他。”
关邵霆又想笑了,堂堂简氏掌权人竟有被嫌弃的时候。
“话说你妹要把这狗折腾到什么时候?”
“折腾什么?”陆时谦不爱听这话,睇他一眼,“又没在一起,有什么好折腾的。”
此时,两人看似在一个频道,却又不在。
关邵霆糊涂了,“没在一起?”
“嗯。”
陆时谦漫不经心拨动着酒杯里的冰块,“予深在追呢,以棠没答应。”
关邵霆:?
琢磨了两秒方弄清楚什么情况,就是有些惊讶,搞到现在陆时谦还不知道当年简予深藏起来的金丝雀是他妹。
好像又不觉得惊讶了。
也是,要是知道了,陆时谦怎么可能这么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