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你休息吧。”
简予深下巴一点,“你睡那边去。”
这张床小,架不住她几下翻身,她睡觉乱滚的毛病再清楚不过。
程以棠:“不用。”
抢先一步往上面一卧,“我累了,不想折腾了。”
这段时间天天加班,本以为活动结束能好好休息,哪晓得,出了这档事。
疲倦地闭上眼,把脸埋在枕头里,“有事喊我。”
话落下,病房也跟着沉寂下来。
程以棠有感觉他没离开,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这些她不想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站一夜都行。
不知过了多久,灯灭了,满室沉暗。
简予深拿着烟去了阳台。
夜晚,灯光璀璨,喧嚣也落寂。
他背风点上烟,深吸一口,又重重吐出,青烟徐徐落下,模糊了眼前的夜色。
有电话进来,他按下接听键。
“不要命了?就这么爱?”
听言,他扭头看向屋内,灯光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卧在床上。
爱不爱不知道,他只清楚道具松动的那一瞬,所有理智灰飞烟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受伤,哪怕一点。
习惯性弹了弹烟灰,“就问这个?”
关邵霆:“顺道关心下你死了没?我怕被讹。”
简予深:“……”
一支烟烧完,电话也收了线。
他折回病房。
似乎睡着了,她的呼吸轻浅平稳。
哑声失笑,说她没良心一点都不假。
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含住她的唇角,轻揉慢捻。
可能是没控制好力道,吵到了她,就见她小声嘤咛,往被子里躲去,想避开外界的骚扰。
他慢慢松开,喉结滚动,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
翌日,程以棠是在敲门声中醒来。
她朦胧睁眼,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迷蒙间,耳边听到一道刻意压制的低沉声。
“等会来查房。”
站门口的主治医师:“……”
程以棠眼底瞬间清明如初,忙掀开被子,拿上昨天的外套阔步朝洗手间走去。
再出来是十分钟后。
“过来吃早饭。”
此时的简予深已经穿戴整齐,深色衬衣整整齐齐束在西裤里,就连领口最上端那粒钮扣也熨帖地固定喉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