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未接电话又在告诉他,她生气了,甚至吃醋。
踱步桌前,眉眼沉沉地睨着她。
两人一坐一站,就这样安静了一分钟。
是程以棠打破沉默, 她抽空看他一眼,“有事?”
简予深:“……”
他连跟自己说三遍不气,这女人只是没心而已。
明知故问,亦或者找话题,“在干嘛?”
程以棠只觉得他在问废话,“看不见?”
挥了挥手,“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工作。”
简予深:“……”
直接合上笔记本盖。
烦不过,“周末不知道休息?”
程以棠:“不知道!”
见他没有挪开的意思,直接上手,给了他手背一巴掌,“简总,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个小社畜,不加班你养我啊?”
突然想到某电影一句台词,男主跟女主说:我养你啊。
对这男人的了解程度,大概率会顺着她的话说:行,我养你。
结果却是:“想我怎么养?水缸?还是游泳池?”
“……”
呵呵,不好笑。
比他还敷衍,“都行,看简总心情。”
简予深捞起她,伸手拨开挡在她眉眼的碎发,温声解释,“没相亲,关琳出现那是因为妈与关二夫人交好。”
程以棠眼睫缓慢地眨了下眼,看来不单单是简家,他母亲韩家那边也想两人联姻。
藏起自己的不快,微微仰头,袅袅的笑,“还是那句,订婚前知会我一声就行。”
话一落,整个客厅陷入一阵死寂。
因为她先前的不在乎,简予深心情本就一般,此刻,又蹦出这么一句,瞬间低到谷底,整个人透着森森寒意。
程以棠感官正常,即便没对视也能清楚他脸色有多臭。
莫名其妙。
她又没说错话。
之后的好几秒都没有人说话。
一个瞧着怒意凛冽,一个淡然轻松。
正午阳光倾洒,逶迤一地。
明亮的光线里,程以棠撩了撩眼皮,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视线,用清冷的眼神描着他凛冽的眉眼。
在他无声注视下,肆意一笑,“怎么生气呢。”
下颌倏尔被攥住,男人冷硬高耸的眉骨微微下弯,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息,如数的,毫无缝隙地压在她身上。
简予深耐着脾气,落在她眼睛上的目光清冷又深邃,“就这么想我订婚?”
明知他在发火边缘,程以棠依旧蹦跶,不知死活地嬉笑,“不然呢?难不成我还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