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他突然压过来,惯性使然,她重重倒在床上,唇,也在这一瞬覆来。
很用力,甚至可以用粗暴形容,唇齿呼吸瞬间被他的气息灌满,他扯掉她身上的衣料,一路吻过去。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就觉得他今天的情绪有点重,重到一点都温柔。
她没忍住,娇音从嗓子溢出。
耳边滚入粗沉的嗓音,“糖糖,搬到这边来。”
她尚有一丝清醒,咬唇拒绝,“不要。”
“真不搬?”
力道更重了。
哪有这样的。
程以棠窝在他胸口哼唧,脸蛋一片绯色,娇艳欲滴,长发凌乱松散,有几缕发丝还粘腻地缠在他的脖颈里。
简予深微微起身,一开一合的红唇在他的视线内晃荡,被他吻过的地方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俯身含住她的唇珠,“搬过来,嗯?”
“搬不了,”程以棠整个人软化成水,眸中泛起一层水雾,看着可怜又魅惑。
她低喃,“爸爸…爸爸要我搬过去呢…”
随着他的动作,攥在手心戒指滚到角落。
简予深捡起,再次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不许拿。”
在床上,程以棠不对着干,不然累的是她。
哪知道,即便老老实实装乖,狗男人蛮横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她累了。
腿好酸。
勾住他的脖颈,脚后跟摩挲着他的腰,嘴上甜甜地唤了声:“阿深…”
这两个字,生生让他交待了,浑浊的呼吸如细雨砸在她脸上。
一个空虚但又满足的吻落在她唇上。
“要洗澡?”
程以棠摇头,出力的他,她没怎么流汗。
光溜溜地钻进被子。
趁某人去浴室的功夫又欣赏几眼戒指,日光下,散发着赤裸的金钱味。
贪念了那么一会儿就将戒指归到原位。
手指一压,合上。
旋即,捡起丢在角落的衣服穿上。
爸爸的信息发来,【什么时候回来?】
里面已经没有水流声,隔着门问道:“简予深,你这儿到爸爸家有多远?”
没有回应。
以为他没听见,正要再问一次,浴室门拉开,他穿着浴袍,头发没擦,水珠划过凸出的喉结砸在胸腹的人鱼线,最后没入里肌。
虽然刚刚才见过,甚至感受过,但腹肌这玩意,她不介意多看几次。
目光肆意游走。
看着看着,色病犯了,指尖咻地一下钻进他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