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不了,不是不分。
韩苑胸口急痛,她缓了一阵,眼神沁凉,“什么意思?”
简予深:“字面意思,不是她离不开您儿子,是我离不开她,我爱她,比您想象中的还爱。”
他语速平缓,像在陈述什么事实,但对韩苑来说如冬天的湖水,扑了她一脸冰,她脑中凝滞,有股气堵住胸口,闷得难受。
无可发泄的心情只能靠外物宣泄,掌心重重拍向茶几,震得茶水洒落,浸湿一面玻璃。
她尖锐厉声,“那就别认我这个妈!”
空气在这句话落地下一秒凝结定格,如紧绷的弦。
不能碰,一碰就断。
简予深沉默不语地看着手里的橘子,橘络已被摘得干干净净,母亲有个习惯,吃橘子总会将橘络摘掉。
他轻轻地放在母亲跟前,“您好好休息,我改天过来。”
还没出里屋,就听到玻璃摔地的声音,他转头交待家里的阿姨,“这段时间多看着点我母亲,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阿姨也吓到了,来韩宅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主人家发这么大的脾气。
……
夜晚悄然而至。
明伦会所。
男人坐在软皮沙发里,皮鞋纤尘,他双腿交叠,笔挺的黑色西裤绷紧,整个人透着令人胆颤的气场。
茶温合适,他伸手接过侍者递给来的瓷杯,水色流过唇间,湿润了他一天没怎么进水的喉咙。
一杯下肚后才慢慢撩起眼皮,“确定不说?”
跪趴在地上的男人疼得发抖,脸上青紫伤疤是小事,让他痛的是胳膊,想必已经断了。
拿钱办事的道理他懂,但他没料到会要命。
他眼神焦距涣散,极度恐慌。
颤颤巍巍的地把话说完,“我真…真没有骗您,从头到尾都没有…没有出现过。”
唯一能交待的是,“对方是个女人。”
简予深摩挲着屏幕,眼眸渐冷,知道这其中的纠葛就那么几个,简淮第一个排除,即便他觊觎糖糖,倒也不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至于眼前这人嘴里说的女人…他暂时想不出第三个。
风平浪静地出声:“对方姓关?”
男人摇头,动作时,抹了把嘴角的血水,“我真的不知道……”
简予深继续问:“什么方式转账?”
男人:“现金。”
吃力的将地点时间一一告知。
简予深微一扬手,附近的保镖意会,架起胳膊就往拖。
“去哪?我都招了,怎么杀人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