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一点点看着屠刀越靠越近,什么主意也想不出。
一旁紧挨着齐员外的管事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虫子缩进地里去,感受着来自于主子的怒意,让他跪着都觉得不安,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乞丐当中的代表被带上来,公堂上挤满了人,没办法容下所有乞丐,只能减少人数。
此时这名乞丐的胳膊用布条挎在脖子上,还拄上了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这些都是刚才在下面等待的时候捕头派人请来的郎中给处理的,这么一打扮伤势看起来严重的不得了,齐员外的脸登时黑了个彻底。
他可是听店里的伙计说了,那些后赶来的打手只来得及打了他们三四棍子而已,怎么可能伤的这么严重?
赌坊里那些人面色也个个难看的很,这个黑锅背的着实憋屈。
乞丐演技极好,声泪俱下的把之前对捕头说的控诉再次复述了一遍,气的齐员外额头青筋直冒。
等不及县令说什么,他就冷喝道:“我齐家赌坊从不会在赌坊内做这等子事,上门就是客,怎会因为你们输不起银子就大打出手,把自家店都给砸了!你这些话明显胡编乱造,毫无说服力!”
“那听齐员外的意思,在自家店里不会动别人,却不代表不会在外面动?难怪,你们家威名远扬的打手带着武器直登我张记大门呢!”
齐员外的话音刚落,一道清丽明亮的女音就在大堂内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可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回首一看,就见是一直在堂下等待的顾向晚带着江离和张浩生一起走了上来。
她本一直耐心观察着事情进展,可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有种事情再拖下去会出现变故的感觉,等不得县令的传唤,直接便上了场,只带了江离和张浩生,把爹娘哥哥全都留在了堂下,不愿让他们牵扯进来。
虽然都是张记的人,注定无法置身事外,可哥哥是要和馥雅成亲的,这种事情少抛头露面更好一些。
一听顾向晚的话,齐员外立刻明了,就是眼前这些人,打他儿子,打他脸面,还设计害了他的赌坊!
望向顾向晚的眼神顿时如同淬了毒一般,现在不是在解决赌坊的事吗,张记跑出来掺和什么!
齐梓争更是顷刻间双眼充血,对这个害的他不能人道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骨。
顾向晚三人来到乞丐等人的身后站定,对着县令行礼致歉:“民女等人未经传召私自上场,还望大人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