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几个男人嚣张至极的淫笑听的人头皮发麻,他们每个人都忙得很,全神贯注拉扯着母女两人,像是在享受猎物挣扎却徒劳的过程。
是以没有任何人发现身后有危机悄然降临。
张清贺手握随便找来的镐头,一步一个脚印步步逼近,眼睛死死盯着为非作歹的男人,好像回到了当初自己被逼迫的那一天。
他想要手刃的那些人,现在代入到了面前这些男人身上。
嗜血的杀意弥漫他的眼睛,宛如夺命的死神,他周遭气势黑暗。
被一巴掌打晕的年轻女子惊醒过来,感受到脖子处趴着的脸,口中那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差点吐出来,屈辱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
耳边不断传来母亲的挣扎声,她眼眸灰暗一片,绝望至极。
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之际,一声刺耳的痛苦尖叫从自己身上传来,在耳边炸响,她感觉耳朵生疼,大脑嗡嗡作响。
滚烫的液体洒在她的脸上,她愕然睁大了双眼,只见方才还满脸淫笑的男人现在眼眸发直,盛满了痛苦,眼睛里的光芒逐渐涣散,大片血液顺着脖子哗哗往下流,好像开闸的洪水。
直到男人重重跌在她身上,她才惊觉,男人死了!
她的愿望怎么立马就成真了?!
定睛往后面一看,她才发现那宛如夺命鬼神一般的男人。
是他救了她!
不止年轻女子,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哪里来的龟孙子敢多管闲事!”
“你他娘的找死!”
男人们怒吼着就要起身,可张清贺哪里会给他们群起攻之的机会,几个手起手落,又是两个没来得及起身的打手命丧当场。
他面若寒霜,紧紧握着镐头,力气之大,连青筋都看的很明显。
血液顺着镐头一点点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却无人敢欣赏。
想攻上来的男人们脚步扎根在了原地,踌躇着面面相觑。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怎么杀人就跟切白菜似的没有表情!
领头的几个打手尽数被杀,剩下的几人心生退意,小心翼翼地聚在一起,绕着张清贺往门的方向去。
妇人将自己大开的衣衫合拢,顾不得擦鼻子眼泪,爬到了女儿身边将她紧紧抱住,两人缩到张清贺身后的角落,小心观察着局面。
那几名打手绕到了门附近,见张清贺一直没有动弹,以为他也愿意息事宁人放他们离开,心中微松扭头就跑。
张清贺这时却缓缓勾起了唇角,嘲讽的话语出口:“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