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物?”
“短暂麻痹大型动物的药物……还须得小郎君砍伐些竹子和木头回来,届时得劳烦小郎君自己做暗器。”盛浅予摊开双手,笑容苍白,“我手筋被挑,做不了这些活儿。”
听她这么一说,安钊心中微颤,有一股莫名的酸涩和疼痛。
等他反应过来,才知晓此为怜惜。
安钊岔开话题,道:“你不必叫我小郎君,说不准我的年龄比你大。”
“哦?小郎君贵庚?”
“你先说说你。”
盛浅予含笑不语。
他知道问不出所以然,跺了跺草鞋,想拿起柴刀往后山去,被盛浅予给拦住了。
“生气归生气,好歹吃过饭食再去干活。下次赚得银钱不必全换药材,可以买些鞋垫回来,我帮你纳几双鞋垫。”
对于这女将军会各种绣工活,她解释过,所以他不奇怪,至于什么暗器毒药,对方是战场上打仗的,擅长这些也正常。
他应诺了声,很快生起火,扭头就见她拿起菜刀,又哐当一声,菜刀从案板上掉地。
他骇得脸色苍白,连忙执起她的双手,往身后护了护,“怎么样?有没有怎样?受伤没?”
盛浅予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以后别说上战场了,拿菜刀都提不上劲儿。”
安钊张了张嘴,最终化作无言。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在他觉得老天不公,将所有困苦降临自己身上时,他遇到了更惨烈的盛浅予。
所以他将她捡了回来。
其实提出娶她的想法,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丝毫不介意,甚至二人夜里在同一张床而眠,她睡得泰然。
大约是在军营中,与男子有同床榻的经历,所以熟能生巧了?
想想,就生气了。
“你出去!尽在厨房捣乱!”他指着门口的方向,道。
这小郎君,还挺善变。
“哦。”她收敛了视线,忍了忍,道:“男人凶点没什么,但我有个提议。”
“谁凶了?!”
她木着一张脸,又道:“下次小郎君可否收敛些唾沫星子?亦或者,下次用柳叶刷刷?”
“你嫌我?!你居然嫌我?!”
见他暴跳如雷,但好歹嘴里没喷唾沫星子了。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她试图安抚:“不嫌不嫌,小郎君干干净净的,往后我与小郎君圆房……唔?”
她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死死捂住了。
安钊干咳了两声,道:“行,我知道了,你不嫌,赶紧出去吧,我要做饭了。你别在这里碍事,我下午还有其他活儿要干。”
这声音平和的,哪还有她安抚前的暴跳样子?简直就像一头看到猎物蓄势待发的雄狮,被安抚成了卖萌,眨星星眼的趴守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