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弯曲的双腿下,一个还缠着脐带的婴孩发出‘咿呀......呀唔......噗......’的声音。
如果不是身上缠着血渍未干的脐带,谁也不会觉得这娃娃是才出生的。
孩子的声音驱散了冷乘风心中的恐惧,确认过女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婴儿,看了眼,是个女娃娃。
望了望不远处歪脖子树上挂着的裤腰带,苦笑道:“也不知,咱俩是谁救了谁一命,既如此,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正缺个娃。
这真是意外之喜,几个哥哥都有娃,如今他也有了。
二哥是大夫,他耳濡目染,对于新生儿的处理,还是懂一些的。
看了看那长长的脐带,在包袱里翻找着,翻出一把匕首,轻轻将那脐带割断,又拿出一件袍子将娃娃裹好放在坑边。
轻声道:“乖乖的,待我将你母亲安葬好,就带你回家。”
再次看向棺材时,发现女子眼睛已闭上,弯曲的双腿也已经放平,他疑惑了瞬间,以为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他也没再耽搁,挪起棺材盖,准备盖棺。
忽地,娃娃从坑边滚了下来,好在他眼疾手快,松开棺材盖,接住了掉下来的娃娃。
因他的松手,棺材盖撞击出‘砰’的声响,从内顶部掉下来一个东西,刚好掉在他的脚背上,隔着布鞋,也将他的脚砸的生疼。
“这是什么?”那东西在月光下有些反光,有些像金银之类的。
他拾起来一看,发现是块金锁,大概有娃娃的小手那么大,放手心掂了掂,是足金的。
一阵冷风吹过,七月的天也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抖了抖身子,将金锁塞进裹着娃娃的衣服里,再一次将娃娃放在坑边,确定是安全的,才又回头抬棺材盖。
盖棺前,冷乘风将女子容颜印入脑海,他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等回去就将她的容颜画下来,也好让孩子记得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她的母亲的模样。
因不知女子姓名,只将刚才刨坟的木棒深深插在坟前,捡了几张纸钱压在木棒顶上,也算是立了个碑吧。
做完这一切,冷乘风抱着娃娃回到那棵歪脖子树下,从树干上解下了他的裤腰带,系在腰间。
低头看看怀中的娃娃,不哭不闹,乌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好像是要将他看透一样。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饿了?可得记住我这张英俊的脸,以后就是你爹爹了。”
“这荒郊野外的,我也没处给你找吃的,你且再忍耐一会,等找到人家了,再给你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