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只专注修炼。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
“枳实，只要是在塔内入定的就一定会有幻境吗？”
她可不相信能坐在这里的人平时入定也这么困难，脑海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枳实亦步亦趋的跟在冷烟缈身边，看着她将所有人观察了个遍。
心中疑问，但识趣的没有开口询问。
他刚刚已经看出来主人不想多说了。
现下听到冷烟缈的发问，也跟着停住脚步，认真的回答道：“不能这么说。”
“嗯？”
冷烟缈蹲下身子看着他，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枳实被冷烟缈专注的盯着，小脸微红，不敢直视她的脸，只好盯着她挺翘的鼻梁。
他悄悄的吸了口气，认真的开口为冷烟缈解释道：“小塔会为每一个进入入定状态的人编织幻境，但会不会进入幻境则是试验者自己决定的。”
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他举例道：“你看，像主人你就没有进入幻境。”
冷烟缈心底有欲望吗？
自然是有的。
只是她性子淡，那些欲望影响不到她，所以她能够快速进入状态。
冷烟缈听明白了，又觉得无聊。
这么多人里面好像只有她不在乎欲望。
这么多人都在欲望的苦海里沉沦挣扎。
那么她呢？
她是生下来就如此的吗？
冷烟缈扪心自问，可记忆太过久远，她记不太清了。
但脑海中分明有孩童扒着父亲的肩头，侧头和一旁笑意盈盈的女子说话来着。
仔细搜索，却又觉得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楼千月从入定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一旁的师妹。
却见一向情绪淡漠，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眉宇间染上了一抹轻愁和迷惘。
一丝慌乱袭上心头，她顾不得额间汗湿的鬓发，笑着开口打断了冷烟缈的思绪。
冷烟缈回忆被打断，回过神来，就看见师姐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她一边掐了个诀替师姐整理衣发，一边回道：“没事，只是发现自己不大能想起来幼时的事情了。”
楼千月好奇：“嗯？什么事？师姐帮你想。”
冷烟缈摇头：“是我拜入师门以前的事，师姐应当是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