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宋白素闹了几回,要死要活的,可惜萧寒宴都不为所动。
宋暖点了点头,山姜却忍不住说:“她要闹,就让她去闹。为何主子明知那宋白素是作戏给王爷看的,还要放任她把消息传到王爷耳朵里呢?”
每一次自杀都被恰好发现救下,分明就是在做戏给人看。真要是想寻死的人,才不会次次都恰好被人发现。
宋暖目露嘲讽:“你可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现在宋白素闹得越多,等真正的狼来了,才会没人再相信她,我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山姜了然,宋白素身上背着王爷的恩情,就如顶着免死金牌,寻常手段杀不了她,反而会惹一身骚。
但若是这人自己想死呢?单看这几日宋白素屡屡寻死,萧寒宴却始终没去看过一眼就知道了。
另一边,萧寒宴也听说宋白素又一次上吊要寻死的消息,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日后这些事情不必再报,本王是答应过要护她一世,但若她自己寻死,本王也没必要干涉。日后她再寻死,也不必去叫大夫了,由她去就是。”
重锦没想到萧寒宴这一回竟然如此清醒,没再被宋白素的手段骗去。就连一贯喜怒不形色的重锦,也微微露出惊讶。
萧寒宴却低头看向重锦,问起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找药王宗的消息,可有结果?”
说起这个,重锦立刻回神:“王爷,属下派人寻觅了数月,终于打听到了眉目。有一位药王宗弟子,这几日会上京城义诊,属下已派人去探听他落脚之处。”
这倒是难得的好消息,萧寒宴眉目舒缓一些:“找到人后,将他请来,为王妃诊治经脉。”
原本药王宗的弟子是萧寒宴寻来为宋暖治疗双腿,谁知那回春堂纪神医有几分本事,将宋暖治好了。
可萧寒宴也没有把人手撤回来,阴差阳错倒是又派上了用场。
“不,本王亲自去请。”
萧寒宴又改变了主意,听说药王宗弟子脾气古怪,若他只派下人去请,恐那药王宗弟子觉得被怠慢,若不肯为宋暖医治,就得不偿失了。
这几日宋暖闭门不见,只怕是伤透了心。若能为她寻来药王宗弟子治愈她断了的经脉,或许宋暖就能重新展颜。
自己心头的愧疚,也可以稍稍减轻一点。
萧寒宴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得到药王宗消息的人,谁知从马车上下来,却发现药王宗弟子的草庐前面,已经站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摄政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寒宴皱眉看向长身玉立的男人,与他并肩站在一处。
摄政王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萧寒宴:“显然,本王是来求药王宗弟子出山的,倒是燕王也在此处,让本王有些意外。”
萧寒宴皱眉,直视摄政王的眼睛,分毫不让:“本王是诚心来求,还请皇叔成全我一片真心。”
“我亦是为了一位友人来求,怎么燕王的妾室性命珍贵,本王的友人就得白白等死了?”
摄政王话中透着嘲讽,萧寒宴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