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睡啊,迟知翎,乖,跟我说说话。”
蒲词发现迟知翎身上除了脑袋像火炉一样之外,其他地方都跟块寒冰一样冰得要命。
蒲词皱着眉头,把自己尾巴放了出来,紧紧圈住迟知翎的腰,自己则把他搂在怀里。
碰到他后背时,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迟知翎不自觉地颤抖。
这一刻,她好像懂了些什么。
迟知翎上车之后,从没有靠过那椅背。今天的气色也没平常的好,她以为是因为晕车,现在一想,很有可能是昨晚他那样对待他的尾巴,留下了伤。
那伤应该就在背上。
“你后背是不是受伤了?”
“……”
“迟知翎说话啊,别睡了,现在睡了,以后醒不过来了。”
不管蒲词怎么叫唤,迟知翎都没有力气回答,大脑愈发沉重,眼皮也在打架,他快撑不住了,好想睡觉。
腰间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大脑下意识认为,这条是他那不要脸尾巴又想跟她贴贴,想出来找存在感。
“……丑东西回去,我才不需要你出来丢人现眼,没人会喜欢爱掉毛的秃尾巴。”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用力抓住尾巴气愤地嘟囔。
他以为是自己烧傻了,尾巴都控制不了了。只好亲自把它塞回去。
迟知翎骨骼分明的大手一把拿着尾巴尖,撩起衣尾,一点点往里面塞进去。
要把它藏好,不能让她看到。
从他手触碰到尾巴那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击大脑,蒲词身体一颤,她沉着声音问:“你在做了什么?”
“要、藏、好。”
迟知翎一字一字地回答,被人打断也不恼,继续把从衣服里滑出来的尾巴重新塞进去。
那股异感一直挥之不去,她好像能理解为什么每一次碰到他那条漂亮大尾巴时,他反应那么激烈。
“……别弄了,我圈住你,你能暖久点。”
蒲词抓住迟知翎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碰她的尾巴。
雨势渐小,山里皆是虫鸣鸟叫声。两人僵持了许久,久到蒲词怀疑迟知翎睡着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