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哄人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下次再说吧!”
蒲词安慰自己,一想到待会儿要看到迟知翎冷着脸对她又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抬起手揉了揉鼻子,门打开了。
男生头发长得快,一个星期没见,不知不觉间迟知翎的头发也长了,前刘海遮住了一半他的眼眸。
蒲词紧张地看向他,却没想到迟知翎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往卫生间走去。
没给蒲词开口的机会,蒲词脸皮厚,心也大,人都出来了,哪还有放弃的理由。
“迟知翎,我带了早餐,肠粉。就楼下料给的最实在,酱汁最好吃的那家。”
“我买了三份,爷爷吃过早餐了,待会儿你没吃饱的话,可以把那份也解决了。”
蒲词见人在厕所待着没回话,自己说的无聊也没有继续啰唆下去了。
脑海浮现昨晚迟知翎红肿的眼睛,蒲词更自责了。
片刻,迟知翎从厕所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饭桌坐下,接过蒲词递过来的肠粉,默默地开始吃起来。
蒲词一手支着下巴,明晃晃地盯着迟知翎看。
身形瘦长,脸上没有几两肉,脸色白得吓人,眼底的眼圈清晰,眼球夹带着些许血丝,看上去很疲惫。
迟知翎瞥了蒲词一眼,拿给一盒肠粉打开,淋上酱汁,推到她面前。
“吃,别看我,我脸上没吃的。”
蒲词垂眸拿起筷子,贱兮兮说:“谁说没吃的?”
“没个正经样。”
迟知翎轻咳了一声,扯了一张纸巾遮住勾起的嘴角,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了,可他不知道耳根处泛着些可疑的红晕出卖了他。
平复好心情,迟知翎才把纸巾拿下,望向低着头吃肠粉的蒲词,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抓的失落,他好像对她一直生不出起气来。
只要蒲词肯软下声音跟他好好解释,他就会跟摇着尾巴蹭上去求摸的猫没啥两样。
可她也没给他一个解释啊?
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真没出息。
“中午没事的话,过去我那边一下,昨晚给你带的蛋糕还在冰箱里。”
把肠粉吃完,感觉有点撑肚子,蒲词伸了个懒腰,脑袋后仰着,语气慵懒。
蛋糕就算放冰箱,也不能放过三天,今天不把它解决,明天她怕坏了,那就要丢了,可那么可爱的蛋糕就这么丢了,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