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蒲词鼻子动了动,闻到知乐身上自带的体香,还有衣服上的皂香味外,还闻到一股若不细品无法察觉到米酒酿的味道。
他这是醉了?
酒后吐真言?
知乐等不到蒲词的回答,十分郁闷。光洁额头抵住蒲词额头,鼻尖亲昵在她脸上蹭了蹭,温热气息不断打在她脸上,两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行为超乎旁人的亲密。
知乐软声质问道:“您为何不说话?”
他的质问像鱼身上的软刺般,刺得人不痛,可戳在心里有种酸酸胀胀的痛感。
“因为知乐在我心里从来不是你嘴里那个赔钱无用的废物,你是我放在手心怕掉了,放在嘴里怕化的小宝贝。以后不许再说这个话题了,不然我会生气的,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蒲词装作愤怒的模样,轻轻咬了一口知乐的鼻尖来泄愤。
知乐弯着眼睛笑着捂住了被咬的鼻尖,傻乐嘀咕着,声音有些含糊,蒲词听不太清楚,只听到要照顾她,跟她的“大宝贝”。
“知乐是小宝贝,那您以后还会有个大宝贝,知乐以后还可以在您身边照顾您和您的大宝贝,嘿嘿嘿,知乐以后就有家了。”
她手一顿,感觉手指触碰到肌肤在逐渐变得炙热起来,这小东西怎么说起情话来格外撩人。
蒲词轻咳了两声,用来掩饰脸上的热度,开口道:“可以了,把腿抬起来我给你擦干了。”
帮知乐把腿擦干放回床铺上后,蒲词捧着木盆来院子倒掉。月下的院子格外明亮,水井旁知乐搁在那的木盆跟拐杖显得格外孤独,蒲词走过去把衣服洗净晾好。
许是见她没有进去,知乐一瘸一拐扶着墙壁,手里拿着画本从里面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开心。
“您不是答应知乐泡完脚后教知乐怎么看画本吗?为何反悔?”
蒲词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好,弯腰把木盆的水倒干,应道:“没反悔,待会就来,外面雾气重,你刚泡完药汤,先回房间等我。”
“为何?知乐就想在这等您,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待着。”知乐赌气般鼓着脸颊,靠在门框不开心地转过头不看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