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词从外面找来药膏,见知乐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变动,心情莫名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三两下上床,手搂住他的细腰一使劲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知乐惊了一下,刚要挣扎熟悉的气息袭来,他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软下腰靠在蒲词的肩头,道:“您不是说对知乐的感情只是随口一说了,为何要抱知乐?知乐不是那种随意的人。”
边说着,手像赖皮蛇绕着了蒲词的腰,脸埋得更深了些,想要吸取更多她身上的温度。
蒲词不禁挑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心口不一?
“不跟你这小醉鬼说话。”
蒲词很吃知乐这套撒娇,她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道:“我从没说对你的感情只是随口一说,小醉鬼别给我乱加头衔。你现在还小,我不是禽兽,不想你受伤。”
知乐抬头漆黑眼眸闪过一抹光,朝蒲词乐呵呵笑着,弄得蒲词有些迷茫。
这怕不是真醉酒过深了吧?甜米酒糕酒精含量应该不高才是,酒精的味道也不浓啊?
蒲词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在之前也曾经因为一瓶含酒精的饮料,差点轻薄了人家少年。
“……那就让知乐来做禽兽就好了。”
知乐双手搂住蒲词的脖子,眼神虔诚,像是看着这世间最神圣的东西,睫羽快速颤抖着,他一偏头嘴唇慢慢靠近蒲词的脖子,轻轻落下一吻。
“知乐……”
蒲词叫唤了一声,可身子却没有反抗的迹象,任由他胡闹。
蒲词是女子,喉结相对没有那么明显,可脖子向后仰着,喉结凸起明显了不少,上下滚动着。知乐觉得好玩,咬住了它稍微用力,用虎牙细细摩挲着。
脖子是一个人的弱点,也是一个人最敏感的地方,蒲词却把这个缺点向知乐敞开,任由他像刚戒掉母乳长牙齿的幼童,学着大人咬肉,使不上劲,却又不肯松嘴。
吻琐碎落在脖子,脸颊,眼皮……可迟迟就是不可落在那红艳如鲜桃般水润的唇上。
“无论未来如何,您的选择是什么,知乐都愿意把自己的心全剖开给您,您就是知乐的妻主,是知乐的神明。知乐愿永远信仰您,哪怕用尽我全部生命跟力气……哪怕您不爱我。”
少年的声音喑哑,带着些细碎的鼻音,眼神却十分坚定,一字一顿,每一个字似乎用尽了他全身力气,最后一句话刚脱口而出,他脸埋进蒲词心口上,想在那里吸取他用尽的勇气。
腰间的手不断收紧,知乐被蒲词紧紧搂在怀里,她声音涩意,脸埋进知乐颈窝里,“傻瓜,再给我些时日……”
她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般没有自信,不过她又怎么会不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