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天还是雾蒙蒙的,但雨还没有落下,街上行人没有很多,有的话脚步都有些匆忙怕雨落下时赶不到家,蒲词在其中就显得格外特别。
她脚步很轻闲,丝毫没被暴风雨前的平静打破心情的美好,她按着记忆的路线走着,越走越偏僻,拐弯拐到了一条小巷。
巷很窄,但却不缺人走。
小巷四通八达的,很多乞丐都藏匿在这里休息,再往里面一点就有一座荒废的寺庙,那里住满了乞丐。
蒲词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她经过几天寻找打听高松花的消息,就在昨晚她从几个流浪的老头谈话里听到寺庙这几日有个病恹恹的女人,看着样貌不错,被不少人窥探着,就差要得手了。
这个世道虽然是女子为尊,但在人落魄的时候,谁拳头更大谁说了算。
蒲词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要到回去的时间了,今天再过去一趟究竟。
寺庙藏在最里面,四周被树木包围着,因为是夏天,还没走近都能闻到里面的酸臭味。
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屋檐上砖瓦掉了不少,窗户都是破洞的,但还是有人用稻草把破洞堵上了,不过很明显意义不是特别大。
蒲词还没靠近大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让人耳热的声音,在长满枯草的大厅里,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下是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
女人表情狰狞,想要挣脱开被控制住的手,可她太饿太累了,加上身上的伤没有得到处理,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身上的男人没有规章的动作,让她觉得这种事情不再是一种乐趣,反而像是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生个女儿,养她长大,让她读书中状元,我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嘿嘿嘿,这女人样貌可以,我生几个儿子,卖到窑子里……”
“……”
在肮脏地板上躺着的女人,枯草般的头发里还跪着干涸已久的血迹,任由那些男人在她身上不断索取,她就像没有灵魂的娃娃,仰视着遥不可及的屋檐外的看不到一丝光明的天空。
“……我没有错……都是你们欠我的,小贱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高松花眼神忽然变得狠戾,十指在泥地里滑出一道道血痕,她不明白那些被她当成垃圾的人,怎么配活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