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打开,却被蒲词阻止了,“很晚了,吃糖会长蛀牙的。”
知乐听到不能吃,失落地把手放下,靠在蒲词怀里,哼哼起来,小心翼翼控诉着蒲词的不公。
蒲词拉起床上的被子盖在知乐身上,自己着靠在墙面上,安抚地摸了摸知乐的后背,“睡吧,明天我们再吃,知乐喜欢的话,我会常给你买的。”
熟悉的气息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知乐头靠在蒲词肩膀上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见知乐睡着后,蒲词这才慢慢把人放下,在要离开才发现自己的袖子被知乐连带着糖纸一块紧紧抱在怀里。
用力扯了两下都没有扯动,蒲词只好放弃,躺在一旁打量起知乐。一躺在床上,知乐就不自觉把自己蜷缩起来,眉头紧皱着,很没有安全感。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知乐软嫩的小脸,见他皱着眉头扒拉开她的手,嘴唇像闹脾气的小孩轻轻嘟起。
蒲词眼眸深了几分,嘴角忍不住上扬,指尖轻轻滑过那跟奶冻一样触感的嘴唇时,心脏还是忍不住躁动。
不行,再等等,他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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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几人简单吃了早餐后,独师说要报答蒲词昨日的救命之恩,主动替知乐检查腿的伤势,蒲词也正有此意,连忙道谢。
知乐坐在木凳上,一边腿捏起了裤脚,独师蹲在跟前用专门的小木锤敲打着他的膝盖,蒲词则在一旁看着,担心知乐紧张。
蒲词见独师收回锤子,问道:“独师先生,他腿怎么样?还有办法治吗?”
独师没有直面回答蒲词的问题,反而跟知乐说话,“孩子不用紧张轻松点,老身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腿肌肉怎么样了。”
知乐憋红了脸,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身体还是很僵硬,手指不自觉扣着指甲。
一番检查后,独师脸色不是很明朗,她把东西一一收回,语气有些严重道:“老身先给他试一次针灸,之后每隔一周,你带着这孩子下山找大夫,按老身说的让她们扎针就好,不过……”
独师停顿了一下,蒲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什么?”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一旁知乐指甲都被扣破了几个了,也不见独师说话。
过了几秒,“啊啾”一声震耳欲聋的喷嚏声吓得两人一哆嗦,独师难受揉了揉鼻子,嘀咕道:“果然是着凉了,怪不得早晨起来鼻子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