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离这几天忙着跟这些人交接公司的事情，最后发现现在的自己确实学不过来，他还打算参加高考，私下查了公司的账务，这几人手脚很干净，确实值得信赖，继续安排他们跟进。
顾松华火化那天，蒲词跟顾知离两人异常平静，丝毫不像是故人家属般，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很僵硬。
“天气冷，大家先来十组蛙跳热热身。”
操场中央，体育老师面前站了几个班的学生，闹闹哄哄，许久没有课外活动，学生们异常兴奋。
“啊！蒲老师，不要啊！”同学们异口同声嚎叫。
“准备。”蒲词举手吹哨子命令。
一节课下来，学生跳了十组蛙跳，两圈四百米，五十个仰卧起坐等等。
“啊啊啊，我下次课宁愿在教室做试卷，太可怕了，我明天这条腿要不了。”
“喔喔！别动我的大腿。”
“……”
学生们三两个搀扶着往教学楼走，他们心里有同一个想法，蒲老师是魔鬼。
走在众人最后面落单的顾知离，手里拿着水壶，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像没事人一样。
若不是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被他弄起来，走两步停一步歇一下，众人都以为刚才魔鬼修炼他逃了。
回到教室，眼尖的女生看见从后面进来的顾知离，眼睛亮了一下，控制不住脸红起来，忍不住拍了拍在身旁疼得鬼叫的朋友。
“咱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小哥啊？”
朋友顺着女生视线看到入座的顾知离，夸张哇了一声，很快捂住嘴巴，说：“顾知离啊！他真的有这么帅的吗？以前我怎么没察觉到，好帅喔。不过他人不太正常，咱们还是别招惹他。”
女生不解，“怎么个不正常法？”
女生是这个学期才分到跟顾知离一个班，对他的见闻少之又少，只知道教室后排有个透明人特征的男同学。
朋友凑到女生耳边小声说：“我听人说他脑子不正常。有时候会对着空气讲话，听人说他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跟他接触多了会倒霉，我不太清楚，都是听人说的，我劝你还是看两眼好了，别惹火上身。”
女生不太相信，可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悄悄看了顾知离两眼就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了。
这一幕在班里上演了重复不下五次。
顾知离对这些异样的眼神习以为常，回到位置拿出试卷做题。
傍晚下课，蒲词脱掉白大褂从医务室出来，跟随着学生的脚步往离学校最近的商业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