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离白着脸干呕了几声,强忍住嘴里的恶心把面前碗味道极其怪异的汤推远了些。
想到蒲词面不改色几口喝完那碗跟自己一样的汤,他不禁感到佩服。
“味道怎么样?不是说“阿姨”煮汤一定很好喝吗?”
蒲词眉毛上挑,表情坏坏的调侃顾知离,拿来纸巾替他擦掉嘴唇上残留的水渍。
顾知离任由蒲词擦拭,或许是习惯了蒲词对他这些照顾,他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明明是按网上的教程来做的啊!”顾知离嘀咕着,十分古怪地看着那碗齁甜的玉米排骨汤,“阿姨煮的排骨汤甜滋滋的,我往里面加糖好像也没有毛病啊?我喜欢吃甜,加了两勺糖,她不太爱吃甜,我就加了一勺,怎么会是这种味道?”
顾知离百思不得其解,一旁把黑暗料理配方听得一清二楚的蒲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以后还是别让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进厨房了,怕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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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浴室出来的蒲词脸颊有些泛红,看着自己那张一米五长的床上厚实的棉被里隆起一个小山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很快就淡了下来。
不用想里面肯定藏了只想要玩躲猫猫的小猫。
这一幕换作是之前,她恐怕会无所顾忌地拉开被子往里面躺下,拎起藏里面的小猫揉进怀里关灯睡觉。
可现在她不得不重视一个问题,顾知离于她而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晚顾知离情绪确实不对劲,可每一句都是实话。
她不过是跟他那个去世的父亲签署了一份合约,需要在顾知离身边保护到他成年,顶多算得上保镖或者保姆的存在。
可似乎她越线了。
没有哪个保镖或者保姆会搂着快要成年的小少爷在怀里睡觉,也不会为他吹干头发哄他睡觉,更不会对小少爷有半分越界的想法。
她仗着顾知离对她没有任何防备,她把该犯的、不该犯的错都犯了。
还产生了想要把其占为己有的念头。
真是禽兽!
他还只是个孩子。
蒲词木着脸坐到床边,把被子扯了一个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透过小口往外看向她,又极快把头埋下。
十足掩耳盗铃的模样。
“起来,这是我的床,你回你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