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从电脑前抬起头的蒲词,刚因为来人没有报告推门而进皱起的眉头,见来人是顾知离,松了下来。
严肃的表情发生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转变,平静的脸上带有常人少见的柔和。
顾知离走到蒲词办公桌前,把外卖放在上面,沉声道:“没事我不能过来吗?”
察觉出顾知离语气不太对劲,摸不清他为什么生气的蒲词只好装哑巴,一声不吭看着顾知离解开保温袋,从里面拿出两大杯还冒着热气的冰糖热梨水。
许是蒲词太安静了,顾知离不爽挑刺发难。
“怎么?跟别的小男生聊起天来夸夸其谈,三天三夜都聊不完,到我这你就闷声不吭。是我长得太坷碜,侮辱了你的眼睛,让你没有跟我说话的心情。还是说,你单纯不爱跟我聊天,觉得我烦人?”
顾知离低垂着眼皮,漫不经心把盖子打开,把勺子放在冰糖热梨水桶里,拿起其中一碗轻轻搅动中间那颗缺心眼的雪梨,说出的话像带刺刀一样。
顾知离是自己长得坷碜,完全是谬论。可能是先天不足的原因,顾知离在男生里面算不上很高,只有一米七七的身高,长着一张秀气的脸,眼睛圆圆的,睫羽很长,眸色发灰,像一只高贵的猫。
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从校门赶到这里路途有些远,他本就白皙的脸上,被寒风冻得发红,修长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微微发颤。他不在意地戳着雪梨泄愤。
“没觉得你烦。”蒲词无奈开口道。
见顾知离不服气微微抿唇哼了一声,蒲词拉开一旁抽屉从里面找到事先放在里面的一副男士手套。
“没事别总往这边跑,这里离教学楼远,风大。你身体刚好点,别又病倒了,我这里有一副多的手套,你看一下合适吗?”
自从结束莫名其妙的冷战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之前缓解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般针口相对。
现在顾知离变得话多了些,不过总学不会好好说话,话里没带几根刺说不好话一样。
随时会炸毛的小猫,只要蒲词稍微不合他意,他就会脊背拱起,全身的毛竖起,一副随时要跟她打一架的模样。
往往这时,蒲词顺着他脾气哄一下,故作凶狠的吼叫声秒化作轻轻的一声“喵”。
顾知离觉得蒲词手中那副手套十分刺眼,扭过头哼声道:“哼!这不会是你,给你那个男小三买,顺便给我带的吧,我才不稀罕呢。”
顾知离没察觉到自己话里带着几分酸涩,只觉得心口闷闷。
“特意给你买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看看谁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