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词还想说点什么,就见顾知离头也不回跑上楼,片刻楼上响起“嘭”一声关门声。
屋子安静只剩下锅里水滚动的声音。
蒲词关了电锅,看了眼餐桌上摆放好的菜肴,默默帮它们套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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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倚靠在椅子,手里捧着本《如何和青春期孩子交流》,蒲词从里面提炼出一点心得。
“万事顺着他脾气来,皆事顺意。”
后面还有一句话,“如果还不听话,直接上手才是真实力。”
蒲词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才刚八点,顾知离没那么早睡觉。
“……蒲词、蒲词……”
蒲词没去开门,外面的人锲而不舍地敲门,仔细听还能听到他还不断叫唤着她的名字。
执着中带着明显哽咽,稀碎的哭腔。
像极被关在门外的小奶猫,用柔软猫爪趴着门,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叫声,为了取得主人的怜悯,打开门把它抱在怀里温声哄着。
蒲词不是什么硬心肠的人,把人晾了一会儿,合上书起身把门打开。
扑面而来浓郁酒精的气味,蒲词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来人扑了个满怀。
柔软细长的双臂紧紧圈住了她的脖子,平日总爱黑着个脸的顾知离,现在面如桃花,两瓣嘴唇一张一合,如同冬日草莓田里那颗最红最艳的草莓,诱惑着路过的行人,停下脚步注目,希望有幸的能尝上一口。
蒲词就是那个行人。
温热的气息不断打在她脖子上,那片白皙肌肤染上一片绯红。
顾知离像软骨头的小奶猫,贴在蒲词怀里就不肯动弹,为了能得到主人的抚摸,他不惜使尽浑身解数。
蒲词把人往外推,没得逞。
“顾知离,你怎么喝酒了?”
“……嗯,蒲词,呜!我手疼。”
蒲词垂下头看了一眼顾知离,顾知离鼻子不断蹭着他的脖子,那双杏仁眼的眼神有些涣散,脸庞湿漉漉的,长长的睫羽上过着一颗泪珠,左边脸颊上那颗黑痣显得格外艳丽。
他吸了吸鼻子,那颗悬在睫羽上的泪珠就落下来,掉被他蹭得发红的她的肌肤上。
很烫。
蒲词搂住顾知离腰肢朝床边走去,想让顾知离坐在上面能松手,没想到他搂得更紧了些,连同脚也悄悄开始使劲,缠住了她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