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白一个箭步就把走在最前面的林辞白压弯了腰,手抓挠着他火红的头发。
白布白:“知道错了吗?”
“啊,放手!对不起疼!”
“下次还敢吗?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痒痒,还有下次的话,信不信我抽你!”
白布白在林辞白身上抓挠了几下才松手把他放开,好不容易逃离魔爪的林辞白朝前颠簸了几步才站稳。
见自己安全了,臭屁地朝白布白努了努嘴,十分欠揍地说:“嘿,我才不信!你有本事就现在追上打我啊!”
说完还不忘朝白布白扭屁股挑衅,白布白被他这戏谑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作势要伸腿踹他。
与林辞白他们闹腾气氛比起来,练知晨显得格外安静。从上山开始他脑袋一直朝上望天上的星星,他眉眼弯弯的,心事满满的表情。
蒲词:“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不习惯?”
“知晨……咳练同学可能是想家了吧!练同学你家里人知道你来这吗?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被蒲词一个眼神吓得立即转化称呼,谢礼南顶着那张略显狼狈的脸,依然掩饰不住他如沐春风的柔情。
润物细无声,就算蒲姐姐有意阻拦他,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坚持,拿下练知晨不在话下。
“我家只剩我自己了。”
练知晨说话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谢礼南却感觉自己心脏被飞箭刺中。
他极力让自己忽视一旁蒲词火热并且急切想要问候的眼神。
他试图挽回一下略微尴尬的局面,“那你要不要跟你朋友报一下平安?”
亲人没有,朋友总要有一个吧。
练知晨指着沉着脸凝视着谢礼南的蒲词,“我的好朋友。”
练知晨的一句话就让蒲词脸色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蒲词整理了一下领口,“嗯,我姑且先应下我们这层系。”
谢礼南看着蒲词明明心里肯定在偷着乐,表情却平淡得很。
他心里念叨着,装,使劲装,我保证不拆穿你。
“词词,你是我唯一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我说的是真话,我没有骗你。”
练知晨见蒲词不相信有些急了,竖起三根手指举过头顶发誓。
蒲词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轻笑道:“知道了。”
练知晨气鼓鼓地揉了揉额头,心里莫名发软,她确实真的是他唯一一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