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怎么会挑中那两个无辜的年轻人啊!”
“小声点,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女孩应该是狼族的少主,她怀里的那男孩就不清楚了。”
“……”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蒲词抱起躺在血堆里脸色苍白如白纸的练知晨往外面跑,完全没有理会被她遗忘在一旁的男孩。
沈和松他们收到通知时,练知晨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抢救室门口蒲词身上沾满的凝固的血迹,整人看着十分吓人,狼狈不堪。
“他怎么样了?”
白布白一个人过来的,林辞白醉晕睡过去了,她让司机把人送回家。她没想到只是分开一会儿,就出事了。林辞白清醒过来肯定会自责死的。
“我不知道。”
蒲词精神有些恍惚,许久才开口回答声音嘶哑,眼睛布满了血丝,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看着十分吓人。
她从来没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过,她不是不想去把黏腻的手给洗干净,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是她不敢。
她害怕自己一走开,她就可能见不到练知晨最后一面。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抱着绝望的心态,要往好的方面去想,可那是练知晨啊,是她宠着护着的练知晨啊,明明前一刻两人还在包厢里打闹着,怎么下一刻他就满身是血躺在她怀里了。
“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
白布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蒲词,望向亮着的急救灯,她说不出来太多安慰人的话,只能沉默地坐在蒲词身旁安静地陪着她。
沈和松安排人去寻找那个黑袍男人的下落,一旁平日活泼的众乐蹲在墙角安静得不行,抿紧嘴巴不说话。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到凌晨一点,急救灯才暗下来。没一会儿医生从里面出来,焦急依旧的蒲词第一时间跑了上去,着急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幸好刀插进去得不深,若再偏离一点,怕是神仙在场他也就不过来了。没事,病人脱离的生命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打了麻药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醒,家属还是先回去吧。”
医生做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略显的疲惫,还是安慰蒲词几句才离开,身后护士推着病床从里面出来,蒲词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练知晨,心咯噔一下,仿佛那把利刃再次刺中了她的心脏。
蒲词要留下来陪床,白布白不许,“你看看你的脸色,给我回去洗澡换套衣服,睡一觉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