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海就看着他爹林靖安跟诈尸似的,从不省人事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
“给,先用这个擦一下,然后去洗脸就行了。”杜玉娟拿着一块手帕,上面沾了些白色的膏体,递给了林靖安。
“老婆子,你这手艺不减当年啊,”林靖安接过手帕之后,在脸上三抹两抹的,这脸上就开始掉色儿了,蜡黄的脸色一点一点被抹了下来,等他用清水洗完脸之后,整个脸色就恢复正常了。
“爹,娘,你们这是整的哪出啊?”林长海从进屋开始这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的。
“唉,老大,这说来就话长了。”林靖安此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这事儿还得从林靖安给老郝打电话延长假期开始。
自从林靖安回到了老家,就在林爷爷家住下了,老兄弟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那林爷爷肯定是想让林靖安多住一段时间了。
从年初五住到了元宵节,然后,林靖安就开始跟老郝商量延长半个月的假期,到了二月儿,林靖安再次跟老郝请了半个月的假,就这样一直到了二月下旬。
本来林靖安打算三月初回农场的,但是被老郝一封电报打乱了。
电报当时是林长江从县里拿回来的,上面盖着邮局的加急戳,林长江连事也没办,拿到电报就赶紧回来了。
林靖安拿到电报之后,就去找了林爷爷,兄弟俩关起门来,商量了一下午。
第二天一早,林长江就被林爷爷派去县城买车票了,第三天,林靖安就带着杜玉娟踏上了回农场的火车。
经过三天三夜的颠簸,林靖安和杜玉娟终于回到了农场,为此连滨城都没有回去。
“爹,郝伯伯给你发的电报上写了啥啊,你这么着急巴火儿的就往回赶。”林长海觉得爹娘这些异常的关键就在那封电报上。
“苏已知悉,速归。”林靖安活动开了,也有心情跟儿子解疑答惑了。
“苏是谁啊?”
“你爹的死对头。”杜玉娟端着饭进屋了,“老大,来,赶紧吃饭了,啥事也没吃饭重要,”
“对,对,对,听你娘的,咱们先吃饭。”林靖安说道。
林长海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心中有事的时候,吃啥都一样,啥滋味也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