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人家也确实热心地给帮了忙,把他安排在了路巡那边,主要是当时只有那边能收人。那段时间,单位刚刚经过公开招工,吸收了一批高学历的人进来,都安排满员了,只有路巡那边,管的松,多一个少一个的无所谓,所以,他就这么成了一名光荣的路巡。
只不过,他从小身子差,适应不了那边的工作强度,几次病倒之后,他爹娘很是心疼,就让他退出来了,说他就没有那个命。
也许吧,没有进正式单位的命,
后来,他就开始自己倒腾,挣钱补贴家里,偶尔也能碰见眼前这两位,大多时候,是远远看到他们在站台上忙碌的身影。
“马叔儿,何叔儿,”黄陂暂时没搭理他姐,先向这两位长辈问了好。“您二位今天这是?”
“哦,我跟老何来看看你爸,他在家吗?”老马跟黄家更熟悉一些,就先开口跟黄陂寒暄了。
“在呢,在呢,他这人您也知道,没事儿很少出门的,马叔,何叔,来,咱们进院子吧。”
黄陂把两人送进了屋里,又很有眼色地给端茶倒水,之后才从屋里出来。刚出来,就看到她姐在院子来回扒拉。
“姐?你这是?”黄陂明知故问地说道。
“那啥,蛋儿,苗苗想她姥姥和姥爷了,我这正好有时间,就带着她回来住上几天。”黄陵在自己弟弟面前还是有点心虚的,弟弟每月按时给老爹的零花钱,今天全让她给扣走了,要是自己花也就好了,偏偏让那死男人给顺走了大半。
“姐,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能喊我小名儿了吗?”一天听到自己小名两次,黄陂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那啥,我给忘了,忘了,”黄陵喊多少年了,早就喊习惯了,小名而已嘛,谁还没有似的,“你不也经常喊我小名嘛,真是的,别这么小气,咱俩算是扯平了。”
“你这是扒拉啥呢,苗苗呢?”黄陂就没法跟他这姐姐计较,人家可会扯皮了,完了还一副理所应当,你占便宜的样子。
“哦,苗苗累了,我把她放到你屋里去了,我看西屋有点潮,准备先烧烧炕。蛋儿啊,咱家柴火在哪儿呢?不一直是在窗户底下放着来的吗?”
“柴火放后院去了,我年前在后院搭了个棚子,你这是多久没去后面看看了。”黄陂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