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瞥了眼急救室的方向,敛了笑容,一步步走到易延舟面前,说:
“两年来,她和江少之间,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江少喜欢她没错,但也仅此而已。上次在巴黎,你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
这话说得很隐晦,易延舟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易延舟明显怔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急救室,没有说话,也没有问文禾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其实无论清不清白,他都已经放下了。
因为爱,所以介意。
也因为爱,所以可以放下。
一如当初,即便知道她有过一段长达三年的婚姻,还是不受控制地亲吻她、要了她。
只是不知为何,听文禾这么说,紧握成拳的手还是慢慢松开了。
……
文禾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了。
今天晚上他和江绍分头行动,约好找到人后及时通知对方。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给江绍报信。
文禾点了根烟,在沙发上坐着抽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院落有汽车驶入的声音。
他起身开门,看见江绍从车上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江绍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
他一向温润平和,极少出现这种焦急愤怒之色。
江绍脸色难看地进了门,把西服外套脱下,随手一扔。
然后冷冷瞥了文禾一眼,问:
“找到她,为什么不及时通报?”
要不是他让下面的人联系文禾手下,他现在还不知道洛晚宁早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就被找到了。
文禾单手把烟掐灭,淡淡说:
“我到的时候,易延舟已经把她救出来了。通知你来,难不成要看着你和他抢人吗?京华到底是易延舟的地盘,咱们斗不过他。”
江绍眸色微变,看向文禾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悦,继续问:
“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你要过去吗?”
文禾看向他,继续说:
“她身边有易延舟陪着,就算你不去,她也不会有事。”
江绍似是已经失去了耐性,质问道:
“我问你,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文禾:“放手吧,江少。别再搅进去了。”
江绍:“我为什么要放手?我们曾经在巴黎,那两年是那么美好,她在我身边也可以很开心很快乐。易延舟能给她,我通通都能给。”